乔治笙不答反问:“你在哪儿?”
宋喜也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说:“大过年的,你突然有什么急事儿?”
两人卯上,乔治笙坦然中还夹杂着几分心虚,盛浅予突然回来,就堵在他家门口,若是知道宋喜也在,以她的脾气,十有八九是要进去见一见的,三年前跟盛浅予说分手,他的确带着赌气的成分,事实上他一直在等她,可无论对两家还是对外界而言,他们早就分了。
但乔治笙在感情上是个偏执的人,他总觉着欠盛浅予一个正式的分手,就在刚刚,他已经跟盛浅予把话说清楚,所以此时此刻他心底很坦荡,但毕竟是前女友,他不可能跟宋喜说,这不没事儿找茬呢嘛。
一念之间,乔治笙开口回道:“元宝的事儿。”
他看不见宋喜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她有些担心的声音道:“原来是他的事儿,你刚才去找他了?”
乔治笙不愿意撒太多的谎,随口应了一声。
宋喜说:“我看你的车停在外面,元宝来接的你?”
乔治笙是真的不愿意让宋喜不舒服,所以打定主意不提盛浅予,当然,他做梦都想不到,偌大的夜城,宋喜早就看见他跟盛浅予从一辆车里下来。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竟然没听出她的试探,仍旧糊弄着回道:“嗯,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这下宋喜终于火了,她生怕误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没有马上发飙,这是她信任的最低限度。
瞬间沉下脸,宋喜冷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元宝是个女人,他不应该跟你当兄弟,应该跟我当姐妹儿……乔治笙,这就是你说的,除了我之外,一整天都没跟异性讲过话?”
说完,宋喜自己都觉着可笑,她是没有脑子吗?他说什么她都相信,还信得一塌糊涂。
乔治笙明显语塞,这状态更是火上浇油,宋喜恨不能大声骂他两句,奈何外面戴安娜还在,她怕丢面子。
乔治笙也是后知后觉,低沉着声音道:“收起你的想象,我见她是偶然。”
宋喜火冒三丈,压低声音,质问道:“承认了?年三十儿的晚上,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跑去跟其他女人见面,问到你头上你还不说,现在又来说偶然,你当我傻子?”
乔治笙听到她那边很静,但却刻意压低声音,他问:“你在哪儿?”
宋喜怒声回道:“用不着你管!”
说完仍觉着不解恨,又负气的补了一句:“我在外面跟人开房,你找你的偶然去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原地站着,几秒之后她仍旧指尖哆嗦,一瞬间她很想哭,但却不得不忍住,她现在还没发跟戴安娜说,她结婚了,老公原来不爱她,现在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在买套儿的途中跑了,去见其他女人。
得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她撇下?
如果心里没鬼,干嘛骗她说去见元宝?
宋喜扬着头,伸手捏着鼻梁,心底一边生气一边默念:不哭,不能哭,不能丢脸,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