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闻言,特别挑衅的笑问:“吓唬我吗?”
宋媛不答反问:“你非要等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宋喜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满是嘲讽的说道:“我爸供你读律师,一定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用这种嘴脸反过来咬我。”
宋媛知道宋喜脾气倔,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威逼和利诱都没有用,她话锋一转,软下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背靠乔治笙,什么都不怕,但你又想没想过,乔治笙为什么带你去岄州?他只是利用你好不好?”
宋喜懒得跟宋媛认真,随口回道:“那祁丞对你呢?”
宋媛道:“我知道祁丞对我也有利用的成分,所以我才来找你,大家都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现在早就不是脚踩一条船的时代了,我们有资本,为什么要可着一棵树上吊死?”
宋喜美眸一瞪,嗤笑着道:“哈,今儿我可真是长见识了,头回听说脚踩两条船是美德,忠诚倒成了该死。”
宋媛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像是挂了一幅漂亮的面具而已。
她开口回道:“我没打算跟祁丞一辈子,大家各取所需,同样你也别指望乔治笙能罩你多久,一旦他不需要你,随时一脚把你踢开,到时候你已经得罪了祁丞,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你一向有主见,无论我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心中有数。”
说完,宋媛径自起身,并且拿回桌上的那张千万支票,用云淡风轻又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钱我先拿回去,什么时候你想通了,随时联系我。哦,对了,你只有十天的考虑时间,这是祁丞定的。”
直到宋媛离开,宋喜都一言未发,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宋媛最后的那番话,不得不说,宋媛这些年的法律没白读,就给人洗脑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
原本宋喜只把乔治笙当个护身符,只要这个护身符好用,她管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要互相有事儿互相帮忙就好,但今天宋媛的一句话提醒了宋喜,她跟乔治笙在一起,明面上看,是他在保护她,可她无形之中也得罪了好些人。
那些人不敢把乔治笙怎么样,但不排除不会对她怎么样,乔治笙又不能保她一辈子,两人早晚有散伙的那一天,到时候她腹背受敌,谁来管她?
思及此处,宋喜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暂时还不能跟乔治笙散伙。
人生第一次有了窝囊的想法,她想找一个长期靠山,最起码在宋元青出来之前,不然她在外面有个好歹,宋元青在里面也不用活了。
“啧……”
宋喜忽然发出懊恼的声音,因为想到她才刚刚跟乔治笙保证,等她见到了宋元青,一定提两人离婚的想法。
这么快就变了卦,回头乔治笙别再以为她故意骗他,耍他。
明明这两天心情都轻松了不少,有些拨云见日之感,如今随着宋媛的一番话,宋喜顿感乌云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