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兰和另一个年纪相若的少妇,也在帮着腊梅婶打下手,她们两家都有损失,也在赔偿的名册里面。
“湘莲呐,把那个水瓶递我一下。”腊梅婶心情舒畅,做事也就麻利的很,手脚不停的往热水瓶里装着滚开的水,对灶前帮忙的那个少妇笑着轻声的说道。
“嗳...婶子,我来吧...”听到腊梅婶喊自己,郭湘莲站起身,轻轻拂了拂衣服,长袖的碎点印花衬衫,半卷着衣袖,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不施粉黛的脸,红扑扑的,可能是灶塘的火气熏染的吧,和旁边石秋兰的雪白肌肤比起来,倒是另有一番风情。
“没事,你歇着,就差这几瓶了...秋兰啊,茶叶在那柜子里...那个洋铁桶里的就是...都拿出来...”腊梅婶笑着接过郭湘莲递过来的水瓶,又转头对水槽边蹲着洗茶缸的石秋兰说了一声。
“哦,好的,婶子,马上就好了...”石秋兰应了一声,郭湘莲已经过来,帮着她一起洗了,蹲下来,把袖子往高处又挽了两圈,“秋兰姐,我帮你...”
“嗳,好...”石秋兰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今天小学放假没课,她也到了村委会那边去看了一下,家里的那个和她同床异梦的老公,周家畈村村委会的会计周国成和村长周建文去外省没回来,这个赔偿的事便通知到她了,趁着放假时间跑过来看一下。
只是在村委会外面听到的群众怒骂声和各种诅咒声,让石秋兰心惊,村民对周红渠的评价如此不堪,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想到自己和周红渠不清不楚滚床单的那些事,石秋兰这心里一整天就没安宁下来,心神不定,魂不守舍。
周红渠真的这么坏吗?石秋兰心里乱糟糟,一团麻。
在腊梅婶这边来帮忙,她的思绪也还没平静下来,说话也便有些异样。
“秋兰啊,不舒服的话,就上我那躺一下,先歇着,别熬坏了身子...”腊梅婶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关切的对石秋兰说着,她觉察到石秋兰精神好像不太好,有点恍惚一样。这孩子,是不是累着了呢?
“秋兰姐,你去歇会,我来洗吧...嗳,该不是想你家的那位了吧...咯咯咯...”郭湘莲也觉得石秋兰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和她印象中的那个秋兰姐不太一样,村里郭湘莲和石秋兰走的比较近,两人也经常在一起说说体己话,关系很不错。
郭湘莲的老公结婚没几年在外面因工地事故,撒手而去,留下郭湘莲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她比石秋兰还要小几岁,男人早亡,家里的重担压下来,让郭湘莲比同龄人更显成熟许多,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但也从未让郭湘莲就此失去笑容。每每看到郭湘莲,腊梅婶子总不忘拉着唏嘘一番,临了塞一把菜或包一袋子周老黑搬薽带回来的餐条鱼给郭湘莲带回去。
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一个少妇最有魅力最有风情的时候,让多少光棍汉觊觎过,多少媒婆削尖脑袋的想撮合,可惜,郭湘莲一个也看不上眼,守着女儿,一任岁月流水的蹉跎。谁也不知道郭湘莲心里怎么想的。
“哦,没事,我没事,婶子...去你的,谁想他呢...管他呢...”石秋兰回过神,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神游天外去了,却害腊梅婶和好姐妹白白担心。拢了一下头发,伸手就去掐郭湘莲的腰,叫你嘴碎,叫你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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