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安安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疙瘩面端上楼来时,南宫不离已经没在厅里看电视,而是去翻看手机了。
“这么快就煮好了?”
南宫不离把手里的手机放下,看着站在门口她。
“嗯。”她应了声:“你在厅里吃还是在房间里吃。”
“谁在卧室吃饭?”南宫不离不答反问。
温安安转身把托盘放茶几上,然后再走进房间去,在门口和南宫不离错身而过时,她侧了下身子。
刚在衣帽间把睡衣拿出来准备去洗澡,门外就传来南宫不离的喊声。
“温安安,出来。”
她手里捏着睡衣走出去,南宫不离正用手指着西红柿鸡蛋疙瘩面问。
“为什么不是西红柿鸡蛋面,而是一碗疙瘩?难不成我家没面条了?”
“你家有面条,但你的左手不会用筷子。”
温安安淡淡的道:
“面条要用筷子挑,疙瘩用勺子舀就可以了。”
“……”南宫不离默。
他想的就是她用筷子挑着面条喂他,结果这女人却是想方设法的让他自己用左手吃。
温安安见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又进了卧室,她只想早点休息,明天要上班还要去温氏,事情真的很多。
五楼就只有南宫不离这一个套间,所以不管是厅,衣帽间,卧室还是洗浴间都特别大。
看着这奢华的房间,温安安嘴角不由得苦笑了下,四年前还是穷小子的南宫不离,做梦都不曾想过他居然是富二代,是盛宏国际董事长南宫御的长子。
还记得他们俩在柏林租住的小公寓,连厅都没有,推开门就看到床,从来也不敢邀请朋友到家里来。
那时候,他们俩是真穷,尤其是月底捉襟见肘时,俩人还曾一顿一起合吃过一碗面条。
而那时的他们也是真快乐,即使早餐只有一个面包一盒牛奶,也能俩人共享,喝出幸福的味道。
公寓很小,洗手间就更是小得只能容纳一个人,早上她在刷牙时他要上厕所,她就只能端着水杯满嘴的泡泡出来等。
有一次,她正在洗手间洗衣服,他走到洗手间门口,依靠在门框上问:
“Ann,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手里搓着满是泡泡的衣服,抬头看着他道:
“我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那样我刷牙时你上厕所我就不用给你让道了。”
“噗……”
他听了她的如此‘大’的愿望笑出声来,忍不住就调侃着道:
“那你还不如说想要个大大的洗浴室,里面不仅有淋浴区,还有双人大浴缸,我们俩还可以一起泡鸳鸯浴。”
“色胚——”她羞得满脸通红,直接把手上的泡泡拍在了他脸上。
而他也没躲,任由那些泡泡落到他脸上,然后在她背后蹲下神来,满是泡泡的脸在她的脸上磨蹭。
“Ann,你有没有想过跟我泡鸳鸯浴?”
他热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萦绕,暧昧而又蛊惑。
她的脸滚烫得恍如被炭火烤着一般,正想把他推开,下一秒,他的薄唇就带着泡泡印上了她略微有些干燥的粉唇。
她惊慌失措间,忘记了手里还抓着满是泡泡的衣服,就那样仰着头,在狭窄的洗手间里,和他吻得天翻地覆……
明明早就尘封了的记忆,明明久远得都快来想不起的日子,可站在这宽敞明亮,干湿区分离,还有双人浴缸的洗浴室里,却又那般清晰的记起。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去厅里找吹风,发现南宫不离南宫不离已经没在沙发上吃咯噔面了,而隔断厅和阳台的落地窗上映着他手里拿着电话的影子。
吹风就在电视柜里,她拿了吹风转身就近了房间,刚把头发吹好,南宫不离就推门进来了。
“头发吹干了?”
见她放下吹风,他淡淡的问了句。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在床边躺下来。
他走过来,用左手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