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做情妇都可以做到如此的大牌了。他气得把矮机上的红酒一口喝掉,然后一下子站起来,直接就朝门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还在磨蹭什么,不就几个碗筷吗?她就要洗上一个多小时?
等他蹬蹬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这才发现一楼的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幽暗的壁灯亮着,,勉强能让人走路不撞到家具什么的。
他心里一惊,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下,慕暖暖那个女人呢?难道偷偷的溜走了?还是,送她儿子回医院去了?
应该不会,他在心里即刻否认着,随即朝四周看了看,直到听见休闲厅隔壁的客房传来轻微的声响,他才楞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朝那个房间走去。
房间门虚掩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虽然里面有声音,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于是他不得不把房间门给推开一点点看进去。
房间里,慕暖暖正靠在床头,里面躺着她那病秧子的儿子,她手里拿了本故事书,正声情并茂的给她儿子讲故事。
他原本满肚子的恼火,想着下来要把慕暖暖这个女人给抓上去,可看见这温馨的一幕,他却在门口迟疑了,这样的情景,是个人都不忍打扰,他总不至于就这样进去当着那孩子的面把慕暖暖给直接拉走吧?
或许是听见门响,慕暖暖的眼光看了过来,和他的目光对视,她把十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做了个手势,大约是等淼淼睡着了她就上楼来。
他心里这个恼火,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快点,她点点头,他气得转身离去。
该死的女人,这哪里是到他这里来当情妇,分明就是到他这里来吃住,完全把这当成她自己的家了,今儿个把孩子带来,明儿个会不会把老公也带来?
暖暖见顾非凡转身离开,提到喉咙边的一颗心才有慢慢的滑落了下去,侧脸看着淼淼,他正睁大眼睛盯着她,原来她讲的故事已经停下来了。
她不得不继续讲故事,其实是希望淼淼赶紧睡觉,因为她总不能当着淼淼的面到楼上顾非凡的房间去吧?所以就只能等淼淼睡着了多。
偏偏淼淼认床得厉害,何况这个环节也是陌生的,所以他一时半会睡不着,直到暖暖一本故事书讲完,她累得都睡着了,淼淼还没有睡着。
顾非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毫无心情看电影了,把电影机给关了,然后来到卧室,找出两个酒杯来,分别倒上红酒,只等她上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六年前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那时的她,皮肤嫩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而他却总是要不够她似的。
这个一个月,他一定要吃饱吃够吃腻味,虽然现在的她早已是今非昔比,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让自己心里记着现在她平庸的样子而忘记她曾经绚烂般的美好。
他靠在床头抽烟,她不喜欢他抽烟,他偏要抽,她闻不惯烟味,他偏要她闻,她不喜欢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他偏要。
记忆中,貌似他和她就没有好好的在一起睡过一觉,好似每次俩人在床上或者房间里,都是在做,好似除了做,他们之间就没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