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松本和她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隐晦,半明半暗的。”
……
南宫轩耳边充斥着人们小声的对松本和霍明西的议论,眼睛却盯着不远处大厅门口走进来的女人。
霍明西,那个做了他一晚上女人却有极其不负责偷偷溜走的女人,那个抛弃他而去的女人,此时此刻,正挽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他隔着人群望着她,霍明西即使不穿高跟鞋,也比松本太郎高出一截,也许是为了和松本太郎搭配的缘故,她的穿着打扮都略微成熟,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像是四十岁左右的贵妇着装。
可即使是这样,依然难掩她自然的美貌和天然的肌肤,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或许是因为很多人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她显得略微有些紧张,于是苍白的脸上略微泛红,看起来却有种娇艳欲滴的效果。
他本能的把目光撤离转向一边,他和她已成陌路了,那一晚,诚如她所言,就当是做了一场梦而已,而她,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病人把她自己当成了一颗解药。
猛然间就觉得,这宴会厅里特别的压抑,他有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于是放下手里的酒杯,想要到外边宽大的阳台上去抽支烟,透透气,他真怕自己在这里会窒息。
本能的转身,向着大大的阳台走去,只是才走了三步,就听见有人在喊:“哎呀,这不是南宫二少吗?”南宫轩本能的扭头,却看见是田中一郎,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田中一郎已经率先来到了他的身边吧,向他伸出胖乎乎的手,然后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的开口:“南宫二少,好久不见了,在这里见到您,真
的很荣幸。”
“田中君,能见到您,南宫也觉得很荣幸,”南宫轩处于礼貌,还是伸出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去和田中一郎握了一握。刚和田中一郎客套完,正想继续朝大阳台走,松本太郎就带着霍明西过来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松本太郎已经先开口了,用手指着南宫轩给身边的霍明西介绍到:“这是南宫二少,西子,你见过御爷,也
许没有见过二少呢,二少也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
霍明西即刻伸出自己的手来,望着南宫轩微微一笑道:“霍明西很荣幸能见到南宫二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南宫轩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去,却在一瞬间握紧她的手,暗地里使劲,好似要把她的手给握碎似的,而他的脸色却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淡的回了句:“幸会幸会!”
霍明西咬紧牙承受着南宫轩手掌的力度,很痛,非常的痛,她从来没有想过,南宫轩的握手都用这样的力度,完全有那晚他撞进她身体的力度一样的凶猛生硬。
那晚,他被人下了药,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怎样的力度,而她是清醒的,她却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凶猛,和冬天沙漠里饿了太久的狼有得一比。
那一晚的奇旋,她曾经以为是今生的一个美丽的梦境,以后想起来,也为自己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而满足,会永久的珍藏。
而今,那一晚的奇旋留给她的却是无尽的苦恼和随时的隐患,再次见到南宫轩,她有种想要把他撕裂了来啃掉的冲动。
手在他的掌心被他握得生痛着,她本能的用力抽手,脸上因为手上传来的痛微微皱眉,这提醒了南宫轩,他随即迅速的松开。
旁边有人又在喊他,他即刻转过身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发现了她苍白脸上隐隐的汗珠,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点点。
可看见松本太郎搭在她腰上胖乎乎的手,他又有种恨不得拿把刀把松本太郎的手给砍下来的冲动,很想把那手换成自己的手。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和旁边的人客套去了,而霍明西也被松本太郎拉走,然后和别的人客套去了。
南宫轩好不容易到了大阳台上,然后整个人靠在最阴暗的角落,忙不择地的掏出一只烟来,接着迅速的点燃。
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这才压制住心里的那股躁动,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心里好似有一股火,而这股火一在往上冒,几乎有种压都压不住的感觉。
这种火和那晚被安镜子下药的火完全不同,被安镜子下药那晚的火不是在心里而是在身体里,而今晚他是在心里,总想有种揍人的冲动。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因为他的性格不是爆躁性的,他的性格完全是冷清性的,一般不发火,除非谁把他给惹大了。
“怎么躲这里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回过头来,却看见站在身边不足一米远距离的居然是今晚的准新郎柳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