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堂看了眼手术室台上的夏雪瑶,她的肚子已经缝了针了,他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然后赶紧说了句:
“还好,有人来处理了就好,要不夏雪瑶恐怕就麻烦大了。只是不知道那孩子是否还活着?”
“什么,孩子还活着?”
林瑞香一听上官堂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然后非常不悦的说了句:
“不是让她的孩子来给我的孙子陪葬的吗?”
“要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御一脸的黑沉,然后拿了墙壁上的呼叫器迅速的呼叫起来。
很快就来了两个护士,看见上官堂即刻问有什么吩咐,上官堂冰着一张脸:
“这里的病人的针是谁缝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这两个护士不知道,说自己没有来手术室,然后又赶紧呼叫别的护士,让所有的护士都赶紧过来。
护士都来了,刚才那两名护士也在里面,听了上官堂的问话赶紧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刚才是她们俩在里面,孩子已经死了,那名医生让清洁工给拖出去处理了。
“是那名医生缝的针?又是那名医生叫清洁工拖走的?”
南宫御黑沉着一张脸,那脸冰冷得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打一个寒颤。
“是我!”
这时手术室门外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了上官堂和南宫御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不好意思,上官院长,御爷,没有你们的吩咐我原本不该走进这手术室的,可是,我毕竟是一名医生,听说南宫少夫人流产了,我只是想要去附属楼的重症监护室探望一下的,可当我路过这间手术室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只是出于好奇,就推开了门,然后看见手术台上有个肚子被拉开的女人,旁边的处理台上托盘里有个死婴,我没有得到你们的同意就擅自帮这个女人缝了针,然后把死婴扔进了垃圾桶里,因为手术已经做完了,于是就让护士通知了清洁工来拖走,这样处理如果不妥当的话,你们要怪就怪我吧,千万别怪那两名刚来实习的护士,她们只是刚好从外边路过,我当时着急就叫她们
进来了。”
“惠儿,你……”
上官堂瞪了那个女医生一眼,想要责备又说不出口。
“好了,既然已经处理了就算了,”
南宫御冰冷着一张脸终于开口,然后又冷冷的看了手术台上的夏雪瑶一眼,对旁边的护士说了声:
“推到病房里去吧。”
“是,”护士长赶紧给刚才那两名闯了祸的护士使了个眼神,这两名实习的护士也吓了个够呛,赶紧过来推了夏雪瑶,迅速的走出了手术室。
“啊惠,”上官堂叫住转身要走的女子,见她背脊挺直的背对着自己,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开口: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是谁来帮我善后了,谢谢你,要不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啊惠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会内疚?
如果是医生做了这样的事情也许会内疚,但是畜生不会,尤其是上官堂这样的畜生,她怀疑他知不知道内疚两个字怎么写?
她直接走了,没有回头看这里任何一个人,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都不配做人,而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上官堂那个畜生。
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文强说得对,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如果医生成了屠夫,那也就不配做人了。
而她,再也不要跟屠夫过日子,万一哪天被屠夫给浸染了,自己也变成屠夫了,那就真是罪不可赦了。
夏雪瑶并没有被留在仁和医院的病房里,南宫御当即决定让阿勇把她送回东部海岸的别墅,说她没有资格享受医院里医生护士照顾她的待遇。
他这话说得无情之极,虽然阿勇不解,就连上官堂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那孩子已经死了,现在她还没有过危险期,就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再出院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