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宁思远,他年轻的脸庞一脸的真诚,那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渴望和祈求,同样也满满的都是柔情。
她终于相信了这是自己的福气,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梦境,宁思远在向她求婚,向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身女人求婚。
雪瑶伸出颤抖的手,满满的送到了宁思远的面前,梨花带泪的脸,黑珍珠般的眼眸却神采奕奕:
“好!”
简单一个字,却让两个人都激动不已,宁思远抓住她的手,激动得整个手都在颤抖,好半响才把这枚素环套在她的手指上。
“雪瑶,”
宁思远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萦绕着,痒痒麻麻的,不过却很舒服。
“嗯,”她应了一声,稍微抬眸,和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对视,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就只有自己的影子。
而宁思远也在雪瑶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当然也就只有自己的影子。
贾宝玉曾说过你泥中有为我泥中有你的话,而此时此刻,他们所体会到的是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真实场景——
她想,从此以后,她的眼里应该只有宁思远了,而宁思远亦如是。
大年三十这天特别的冷,南宫御因为不上班,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的起床来,反正无事可做,睡晚一些也没有关系。
不过,睡得再晚也得起床,早上陈玉洁已经叫了她两次吃早餐了,他都没有动,终于到第三次,她的小脸冻得有些通红了,他才不忍心赶紧从床上起来。
今天是大年三十天,南宫家的习俗比较多,龙庭御园里到处要张灯结彩不说,甚至还要去佛堂里拜见先辈们。
“御,赶紧赶紧,妈都在催我们了。说就等我们俩了,”
陈玉洁见他起床了,一边过来把被子给拉直一边催促他:“其实就是等你了,因为我早就起床了的。”
南宫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倒是事实,今天他的确起的晚了,这到不是说他多么喜欢赖床,主要原因还是今天不需要上班,所以不用赶时间。
因为天气冷,他又找自己的毛衣穿,前几天穿了那间铁灰色的,也许是新毛衣的缘故,他觉得很暖和,所以自然而然的又找这件毛衣穿。
他记得这件毛衣是换在这御园里的,因为他就只进了龙庭一次,那毛衣是龙庭穿出来的,不过后来换在御园里在了。
只是,他在衣柜里仔细的清查过,却没有发现那件铁灰色的毛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银灰色的新买的毛衣。
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问了句卧室里的女人:
“玉洁,我那件铁灰色的毛衣呢?”
“铁灰色的毛衣?”
陈玉洁走了过来,从衣柜里取出那件银灰色的毛衣递给他:
“御,穿这件吧,那件铁灰色的我觉得颜色不是很衬托你的皮肤,昨天我整理衣柜时就把它和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一起给丢了。”
“丢了?”
南宫御眉头即刻皱了起来,然后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玉洁,阴沉着脸轻声的责怪道:
“你都给我丢了些什么?什么叫不必要的东西?那毛衣我还穿的,以后你要扔掉东西之前最好征询一下我的意见好不好?有些东西我还要的。”
陈玉洁一听他这话,再看那皱得舒都舒不开的眉头,脸色也变了,即刻慌乱了起来,于是急促的说:
“御,我只是扔了你一些旧东西而已,那件毛衣我是觉得颜色不好看,如果你还想穿,我去帮你捡回来。”
陈玉洁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压抑着的哽咽,她没有想到,南宫御冷起来时,居然要指定那件毛衣穿,这也说明,在她昏迷的那两年里,南宫御其实曾经在乎过那个叫夏雪瑶的女人的。
“那件毛衣很柔软很贴身,我穿着觉得很暖和,”
南宫御见陈玉洁一脸委屈状,面部表情稍微放柔和了一些:
“我只是觉得那件毛衣衣很合身而已。”
陈玉洁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南宫御轻叹一声,玉洁肯定又伤心了,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表情和反应,不就是穿一件毛衣吗?哪件毛衣不是一样的穿一样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