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闻言怒骂道:“你与那魔头狼狈为奸,自然为他辩护。我们有证物在,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说完将一个铁牌子扔在莲孤子怀里,又道:“我们早查到他秘密组建军队,为的就是与天庭为敌。我们念在他未曾有所行动,期望他能迷途知返,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敢上天庭生事!”
莲孤子仔细一看,上面赫然三个大字:“归元阁”。
“这牌子是不是真的为归元阁人所佩还不知道,你们且先停手,待我去向他求证之后,再作区处。”
托塔天王却将牌子抢了回去道:“有什么好求证的,我们抓住了他的人,他早已承认自己是受封元所派。你不必再来充当好人,今日要么你回去向陛下请罪,要么你只管入岛,咱们决一死战!”
莲孤子见他竟然全然不念旧日同僚情谊,也怒道:“我看你们才真是被偏见迷了心!请什么罪?我何罪之有?既然你要战,我便去岛内等你,看我不烧光你满脸胡子!”
说完气呼呼飞身下去了。
岛内早已乱作一团,各分岛居民好正和天兵混战,孩子们哭声震天,镜阳正让人带孩子们去落神宫躲避。封元飞在半空,长臂一挥,便将一群正围攻岛民的天兵打得灰飞烟灭。
“封元!你归元阁人可有令牌?”莲孤子直飞到他身边,问道。
封元道:“有又如何?”
“拿来我看看。”莲孤子伸手道。
封元随手唤过一个人来,从他手里要过令牌交给莲孤子。
莲孤子仔细端详了许久,发现与托塔天王交给他的牌子一模一样,急道:“你这牌子除了你的人,可会有别人见过?”
封元一边往落神宫赶,一边道:“归元阁行事隐秘,也从不轻易出示令牌。”
莲孤子急得直拍手道:“只怕是有人窥见了这牌子,做了假的或是偷出一个来,叫人袭了天庭,反赖在你身上。”
封元早就得知天庭攻打浮石岛的原因,倒不曾知道天庭手中竟有令牌为证,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派人去的?”
莲孤子直翻白眼道:“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斗嘴归斗嘴,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
封元笑道:“在其中挑拨离间的人,除了那幕后黑手还有谁。”
莲孤子叹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只怕他还有后招啊。还有,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不让人去解释。”
封元道:“你去解释了,有用吗?”
莲孤子:“……没用。”
封元冷笑道:“天庭早想歼灭我的势力,这一次不过刚好有了个由头,即便他们知道不是我做的,也不会就此罢休。”
莲孤子也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骂道:“这群糊涂蛋!”
封元道:“道君慎言啊!”
莲孤子也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反而放开了手脚,像个老流氓头子似的,道:“什么慎言不慎言的,他们本就不辨是非,我又何苦再维护他们。只是你有把握守住浮石岛吗?”
封元还未答话,镜阳上前来道:“孩子们已经安置好了,绛心城刚得到消息,援军即刻就到。”
莲孤子斜眼看着封元:“你和魔尊关系还真不错,这种事,说派兵就派兵。”
封元道:“道君早就心中明了,也不必打哑谜了。”
说完,远远看见托塔天王带领众仙也加入战斗,便飞身过去。
“又是岛主,又是阁主,还是魔尊,也不嫌麻烦。”莲孤子嘟囔着,跟了上去:“哎,等等我!”
封元径直飞到托塔天王面前,一掌逼退朝地面压下去的铁塔,二话不说夺过一个天兵的长剑便刺了过去。
托塔天王急忙收回铁塔迎敌。
然而封元伤势未愈,以往十分的功力只能使出五六分。托塔天王也早知道,更加奋力死战。
不一会儿,归元阁二十八门主中的十个也来助战,众仙和众魔混战至一处,莲孤子兴冲冲跑去帮忙,无奈对上的仙官多少在意他的身份,反而下意识留手。
莲孤子于是干脆升到高处,俯瞰着下面的战况,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便围着这大片战场四处游走。
这里站得正酣,忽听得四下里狼嚎不绝,雪狼们帮助镜阳安顿好老幼,便赶紧前来助战。
一场混战直打得山崩地裂、天昏地暗。
忽然,浮石岛周围压阵的天兵突然朝岛内溃退,不一会儿,就看见漫天的黑色身影一路冲杀进来。
莲孤子见了,奸笑一声道:“援兵到了嘿!”
托塔天王全然不顾外面的局势,只是招招下死手,竟是要趁今日封元受伤,置他于死地。
封元杀红了眼,魔气在周身围绕,一边应付托塔天王,一边还不时出手帮助身陷险境的门主。
托塔天王见此情景,冷笑道:“我看你能护得了几人?”
说完把铁塔一扔,重重压在一个门主背上,那位门主被沉重的铁塔压为肉泥。
封元怒气填胸,大喝一声,一剑直劈下去,托塔天王忙收塔抵挡,没想到封元这一剑竟然生生把铁塔劈为两半。托塔天王急速后退,才得以脱离险境。
莲孤子知道封元这么不要命地打下去,迟早耗尽体力,眼见天兵已全线败退,其他仙官已隐隐有撤退之意,便冲封元大喊道:“封元,让你的人都退到我身后来!”
封元一心要杀了托塔天王,哪里肯退。
莲孤子只好道:“今日你若杀了他,局面可能就再也无法扭转,岂不是趁了那黑手心意,你要三思!”
封元这才猛然惊醒,口中清啸一声,九位门主依令而退。众仙官见了,忙招呼托塔天王道:“天王,天兵已败,还是先撤退吧!”
莲孤子在空中笑道:“我叫他们退,可没让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