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影幻想过阴曹地府的样子，是没有阳光，没有生机，灰蒙蒙、死气沉沉的样子，还是有着抬眼望不到边的沁人火红彼岸花，让人一入黄泉就不再难舍人间的五光十色。
望着自己左手手腕被厚厚白纱紧紧缠绕着，程佳影有些恍惚，活着那么难，连死，也那么难吗？
“想一死了之，然后你母亲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想一死了之，就能躲过牢狱之灾了？”吴昊天的声音依旧毫无温度，尽管他回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程佳影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吓唬吓唬自己，没想到真的敢自残……
“既然这么恨我，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程佳影眼神空洞，这几日的消沉让她眼眶内陷，就像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在苟延残喘。
“我说过在真相还没有公布于众之前，你不能够那么轻易的死去……”吴昊天眸底喷出来的怒火烧得程佳影体无完肤。
“好……人是我杀的，我一命偿一命，陪她去死，这样说总可以了吧？”程佳影几近崩溃，原本想在警察面前解释一番都决定改口替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担下罪行。
既然他如此肯定自己是凶手，自己说的丝毫他都不相信，那就随了他的意，就做他嘴里的凶手吧……
“你终于肯承认了，程佳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吴昊天紧紧抓住程佳影的手腕，直到那白纱渗出血渍。
“可是，你的命不够还……你这低贱的命怎么能够偿还！”吴昊天听着程佳影亲口说出的话，整个人的愤怒推至巅峰。
不可否认吴昊天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毕竟这个女人这两年给到他的满足和充实是前所未有的，他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
可，此刻，她居然亲口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