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们就先到外面喝杯茶。”
刘凝碧朝千尺浪等四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便立即拎的拎茶壶,端的端茶杯,跟着她到外面院子里供平日休憩的石桌旁“喝茶”去了。
“多谢凝碧妹妹!”
洛青衣在关上大门之前,还不忘向刘凝碧道谢,仿佛依旧是曾经的谦谦君子模样。
“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就赶紧滚。”
扆薇爱一撩月白色的长长后摆,不紧不慢地在桌旁坐下,趾高气扬地翘起二郎腿,端出了“女王”的架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
洛青衣的脸上瞬间没了笑容,也没有其他任何表情,如同神情冷漠般提起身前的素白衣摆,双膝跪在了扆薇爱的正对面,低声下气地说道:“对不起!薇爱,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喝那么多酒,更不应该借着酒劲干出那种畜牲不如的事……”
扆薇爱不由分说打断,咄咄逼人道:“然后呢?你现在道歉有用吗?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修复我伤痕累累的弱小心灵吗?洛青衣,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学会放手,给她自由与快乐。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这根本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罢了!从始至终,你对我都不是喜欢,只是自私地想把我占为己有而已,你明白吗!”
她的语调越发激昂,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此时舍弃了以往一切所谓君子形象和尊严,卑躬屈膝、任人宰割的洛青衣。
“不!薇爱!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过要拆散你和凝碧妹妹,我只是……罢了!我知道道歉没有用,我也没法弥补你,可……”洛青衣心中一急,却并未想过要逃避责任,索性不再多做解释。
可话还没说完,扆薇爱又打断了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就不用再多说了,赶紧滚吧,我扆薇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拜拜!”
“薇爱,我没想过还要奢求你原谅我,今日我只是来谢罪,仅此而已。”
洛青衣闭上双眼,将差点涌上眼眶的泪水压了下去,与此同时,举起了右手中早已备好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的太阳穴刺去。
“啊!”
下一刻,针穿皮入肉,直抵坚硬的骨头,险些将阻挡针尖继续刺入的手骨击穿,幸好扆薇爱及时发出了一声尖叫,才让洛青衣施针的动作猛地停顿下来。
“薇爱!”
洛青衣蓦然睁大了双眼,看到是扆薇爱直接用手挡住了银针,疼得龇牙咧嘴,一时间,心中竟不知该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还是比死了更加痛苦难受。
“我靠!这也太特么疼了!早知道就不装这个逼了啊!”
扆薇爱看到手心中细小的银针边缘溢出了鲜血,差点两眼抹黑昏了过去。
只不过她并非晕血,而是硬生生用手接下这一针,疼得她又犯了“晕针”的毛病。
“别动!还是让我帮你拔出来吧。”
洛青衣连忙起身,一把抓住了扆薇爱受伤的手,正欲拔针,见她想要将手抽回去,又急忙提醒了一声。
扆薇爱这才放弃了挣扎,将手伸平,方便让洛青衣帮她拔出银针。
他一手托着她的手背,一手捏住银针雕刻着花纹的针尾,一点一点地慢慢往外拔。
“洛青衣!你就不能轻一点吗!”扆薇爱顿时飙出了眼泪。
“抱歉,可……”洛青衣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扆薇爱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不用力拔不出来啊!”洛青衣语速极快地说道,一反平常慢条斯理的习惯。
“那你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吗?”扆薇爱没好气地催促,心道:“拔针竟然比刺进去还要疼!怎么会这样呢?我都快疼晕了啊!再不快点,宝宝可真撑不住了,呜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
“好。”洛青衣微微颔首,一手抓紧扆薇爱的手,稳稳地固定住,一手使出了平时十成的力道,再加上浑厚的内力,一下子就把银针拔了出来。
“啊!”扆薇爱下意识便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
大门外。
五只“单身汪”正趴在门板上细细谛听,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几人都听到了为数不多的关键词。
“我好像听到主人的尖叫了,要不要赶紧进去救主人呢?”千尺浪十分担忧,连忙极小声地向一旁的二月花问道。
“不,我觉得那应该不是惊慌或者痛苦的叫声,而应该是……”二月花突然笑得一脸“淫荡”。
“应该是什么?”千尺浪八卦心顿起。
“古语有云‘非礼勿言’,我还是不说了。”二月花立即敛去了满脸的坏笑,故作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