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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魇(1 / 2)

扆府,小别院。

辰时末,洛青衣还未归来,千尺浪、万竿竹和二月花三人心焦难耐,欲遣人去寻其他医师,正在此时,三人却听得一熟悉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心中不由得一喜,连忙到门口迎接,可刚一见着这来人的相貌,三人瞬间便转喜为怒。

其中,万竿竹最为气不过,直接上前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大声斥责:“你还舍得回来啊!怎么不继续在客房那边陪着你的狐狸精呢!”

“万竿竹!”三秋叶一把掀开了万竿竹的手,脸色铁青地吼道:“靓儿是我妻子,不论你怎么看她,至少不能当着我的面侮辱她吧!”

“呵~”万竿竹怒极反笑,轻嗤了一声,随即冷嘲热讽道:“还不是只知道护着你那美人儿?你看看主人,都成什么样了!刚刚去找洛医师时,你分明已然知晓,可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你敢说你如今不是把那狐狸精看得比主人还要重吗?”

“主人出事了,我当然得回来!”三秋叶毫不迟疑地回答,远远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扆微风”,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可当他转过头来,看向千尺浪三人时,脸上不旦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可回来之前我不应该把靓儿先安抚好吗?主人有你们三个,还有少夫人照顾,可靓儿只有我一个人啊!”

“三秋叶,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万竿竹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拳头,满面愠怒地瞪着三秋叶,继续道:“主人和那斛莉靓在你心里到底孰轻孰重?”暗道:“女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三秋叶略显清秀的眉毛不由得猛然一皱,语塞在喉。

“不准说一样重,你今天必须给个明确的交代!”万竿竹怒吼起来。

他一想到那个夺走血玉坠、带给他奇耻大辱的蛇蝎女人,心中立时更加激愤。

“万竿竹,算了吧,三秋叶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是啊,当务之急是救治主人,我们怎么能在这闹内讧呢?”

见状,千尺浪和二月花连忙上前劝说。

“你们两个是打算站在他那边吗?是不是也打算找个女人暗地偷生算了,再也不管主人的死活了?”万竿竹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怎么可能呢?”千尺浪神色一厉,随即道:“万竿竹,你冷静一点,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情绪太过极端了吗?而且想法也太偏激了,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等主人醒来再说吗?更何况,咱们四兄弟情深义重,怎可因此生出嫌隙来呢?”

“你就听千尺浪的,暂时算了吧。”二月花悄悄地在后面拍了一下万竿竹紧握的拳头,随即道:“再说了,你昨儿才受了伤,软筋散的药劲也还没全过去呢,打起来也吃亏,你要是真咽不下这口气,等过段日子,身体恢复了,再和三秋叶公平地干一仗吧。”

“哼!”万竿竹松了拳头,一声冷哼,立即转身回到了“扆微风”身边,再也不搭理其他三人。

“三秋叶,你也别想太多了,万竿竹就这性子,更何况之前打架打输了,心里窝着火呢,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千尺浪拍了拍三秋叶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明白,让我过去看看主人吧。”三秋叶勉强挤出了一丝苦笑,心道:“我早该料到的……在他们看来,主人和女人只能选一个,根本不能兼顾!”

“好。”千尺浪和二月花回以会心一笑。

这三人也回到了“扆微风”身边,继续默默地守护着,等待洛青衣归来。

……

刘府,书房。

身着一袭玄色锦袍,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刘拯正将玄色璞玉捏在手中,细细端详。而他的身后肃立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只是这名男子穿的并非绫罗绸缎,而是做工较为精细的棉布袍。

他面色煞白,眼神阴鸷,正冷冷地盯着刘拯手中的玄色璞玉,一言不发。

须臾,刘拯将玄色璞玉收进了腰间的锦囊当中,提笔蘸墨,正欲挥笔疾书,转念一想,又放下笔来,款步行至窗前,随意往外瞟了一眼,才转身看向那名黑衣男子。

他见刘拯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眼中的阴鸷顿时消散,脸上立即堆起了狗腿式的夸张笑容,夸夸其谈道:“主人,小的早就听闻这扆氏的传家宝神奇之处颇多,既可趋利避害,又可逢凶化吉,传得神乎其神,小的以往压根不信,可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那又如何?此物在我手中,与寻常玉石又有何异?”刘拯随手轻抚了一下腰间悬挂的锦囊,语气中透着满不在乎。

“主人说得极是!”黑衣男子连忙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的也听闻此物颇有灵性,只会庇护扆氏后人,若是换在别人手中,怕是连一颗小小夜明珠都比不上的,可……”

“嗯?”刘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此一来,小的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此物对您并无用处,为何还要为它大费周章呢?”黑衣男子脸上笑容顿消,锁起了眉头,故作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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