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什么玩意?宝宝亲他?我疯了吗?”
幽灵爱瞬间就不淡定了,转念一想,猛然醒悟,暗自谴责道:“妈耶!该不会是上次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来的混话吧?我的天!扆薇爱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你现在是扆微风,不是扆薇爱知道吗?你要是敢用男人的身体去干那种事,我掐死你信不信?”
洛青衣回忆起与扆薇爱相处的一幕幕,心中的悔意渐渐明晰,他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拒绝她的请求,若是不拒绝,此时了解的相关信息就会更多,也会知道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或许还能够想出最为妥当的应对之策,不至于如此被动。
“薇爱,我好像懂得你上次说的快要走了是什么意思了,可我绝不愿相信!”洛青衣紧紧地攥着扆微风的手,感觉很凉,但说不上是冰冷,仍有作为“活人”的体温,让他再次坚定了唤醒“扆微风”的决心。
“薇爱,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感染我心底真正情绪的人,看到你笑,我也会莫名觉得有点开心,看到你愁眉苦脸,我也会莫名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而当我看到你和凝碧妹妹亲密无间时,我心里竟还会莫名觉得很是嫉妒,甚至产生过想把你抢过来的念头……”
他古井无波的双眸渐渐起了波澜,一圈又一圈细小的涟漪荡漾开来,一层高过一层,正酝酿着一场难得一见的风暴暗潮。
“薇爱,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不然也不会轻易把我最珍视的如意囊赠予你……其实它是我想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明白吗?薇爱,醒醒好不好?你看,我都还没把这些话告诉你,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我而去呢?”
他一边伸出手,动作轻缓地理了理扆微风略显凌乱的长发,一边低声下气地乞求扆薇爱醒来,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土里。
“这……难道是洛青衣向我深情表白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尽可能激发我的生存欲望才故意这么说的?”
幽灵爱听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吐槽。
“应该只是想要唤醒我才刻意编出这些话来骗我吧?可我扆薇爱就算偶尔有点花痴,也不至于有这么深的执念吧?再说,这是什么沙雕的表白理由啊?我跟他才认识多久?他了解真正的我吗?凭什么说喜欢我呢?”
此时的幽灵爱对洛青衣完全没有半点好感,尤其是当她看到接下来的一幕时,只想自戳双目!
只见隽秀无双的温润公子洛青衣将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扆微风颀长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微微俯身下去,在扆微风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的眼角滑下温热的泪来,滴落在扆微风的手背上。
幽灵爱一看,顿时气血上涌,脑海里只反应出三个大字――辣眼睛!
“喂,姓洛的,老娘不喜欢你,可以滚了!”
她叉着腰,如同母夜叉一般指着洛青衣破口大骂起来。
扆薇爱深知一个道理:如果碰到了不喜欢的人向自己表白,拒绝时一定要果断、坚决、彻底!不然对方就会觉得她只是不好意思答应,或者自认为还有无限希望,继续死缠烂打,让她不得安宁。
他寂静流泪,悲痛欲绝,而她无声大骂,怒不可遏,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感受不到她的愤怒,而她理解不了他的悲痛,两人之间的误会终究还是解不开。
然而,两人都没有料到的是――扆微风的五指突然动了!
……
扆府,扆伟岸的书房。
午时初,扆伟岸退朝不久,正巧回到书房,将一大堆新带回来的奏折随意摊放在书桌上,便瘫坐下来,用力揉了揉眉心。
今日朝堂上闹出的一些不愉快之事着实令他很是头疼。原本官宦之间拉帮结派只是一种常见现象,他司空见惯,且不屑于参与,没想到这却导致大部分的官员都被刘拯以威逼利诱的手段拉了过去,站到了三王爷的阵营,合力打压他。
今日便有一位大臣(甲)向当今圣上刘承冠冕堂皇地弹劾了他:
“微臣有事启奏,臣听闻近日城东南隅闹了饥荒,本应及时开仓赈济,可管辖该区域的摄政王大人却不以为意,不旦没有开仓放粮,反而妄图瞒天过海,隐而不报,微臣以为此举委实不当,有失摄政王之职,理应降责,还望圣上明鉴!”
“实乃无稽之谈!我城东连年丰收,百姓保暖有余,何来饥荒之说?”扆伟岸据理力争。
“摄政王大人可有实地考察?民间既有确凿传言,自非捕风捉影,微臣岂敢诬陷于您呢?”大臣甲处变不惊,言之凿凿。
“既如此,臣自当亲自查看,若是饥荒之情属实,臣自会即刻开仓赈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