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是咋回事啊!为啥子她还有力气偷袭我?”
当三秋叶回过神来,内心是抓狂的,刚想动弹,却发现斛莉靓用她瘦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粗糙的大手,十指紧扣,让他没法伸手推开她。
与此同时,斛莉靓把他压制得很死,让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出格了。
最终,她只是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双唇,看他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满脸的惊愕,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心喜道:“连闭眼都不会,他果然是个很单纯的雏儿,想我斛莉靓不过是一勾栏女子,能得到这样的男人倒也不亏,只可惜……唉……”
斛莉靓察觉到三秋叶根本连里裤都没脱下来,深知他要么不懂得男女之事,要么心里压根没有真想要她的意思,一时又不知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恼,不由得暗自叹息。
“罢了罢了,如此正直的男人亦是难得,索性让我来教教他吧。”斛莉靓思忖一番,即刻暗自下定决心,直接动手示范。
“不!不要这样!”三秋叶顿时浑身一僵,惊呼出声。
他感觉到身上像是有一片柔软的丝绸滑过,仿佛能抚平他身上的疤痕,几个呼吸之后,它悄悄地溜到了打破他心理防线的最关键之处,一时间让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是条件反射让他立即钳住了它,制止了斛莉靓的下一步动作。
三秋叶小麦色的脸颊隐约透出红晕来,发烫得厉害,耳尖更是通红,滚烫滚烫的,坚毅的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神色,甚至波光颤动的双眼隐约漫上了泪水,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斛莉靓稍稍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吐出了一句:“叶,春宵苦短,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吧?”
“……”三秋叶顿时呆若木鸡,心道:“我这是被坑了吧?是的吧?是吧?绝对是的吧……”
三秋叶心中困惑,矛盾,徘徊,挣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的推测。
他的大脑正在短路当中,而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急火燎的斛莉靓已经用“暴力手段”铲除了一切障碍。
顷刻间,厚实的素白罗帐飘然而下,将旖旎光景掩了个严严实实,只能隐约听到一男一女颇有趣味的对话:
“靓儿,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怎么会懂得这些?”
“我毕竟在那醉香楼呆了近十载,耳融目染多了,自然懂得一些。”
“唉~我好像明白了,其实你根本没有毒发,只是联合洛医师演了一场戏吧?”
“那倒也不是,只是你不在的时候,洛医师突然跟我说想到了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但风险比较大,不一定能成功,问我敢不敢尝试,我想反正横竖不过一死,我的母亲又不在了,没有什么牵挂,便应下了。”
“如此说来,难道你只是……”
“想利用你吗?”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叶,你难道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扆公子吧?”
“呃……难道不是吗?”
“唉~看来你是真忘了。”
“靓儿,既然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就不要跟我打哑迷了吧?”
“还记得七年前,你跟着扆公子到醉香楼听曲的那段时间吗?”
“好像记得吧……我记得你那时候貌似不光会弹琴,还会唱曲,有很多贵公子都慕名前去,我家主人听说了,起了兴致,也想去听你唱曲。可当时我并不想让主人去,还和千尺浪他们商量过,要不要阻止主人。毕竟主人不思进取,名声已经坏了,要是再跑去逛青楼,就更加臭了!还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诋毁主人!但我知道主人只是因为生母去世,老爷又立即取了现在的夫人,受的打击太大,才会自甘堕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主人一定会像老爷一样,成为朝廷栋梁的。只可惜……罢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呢?总之,最后没能阻止他去醉香楼听你唱曲就是了。”
“其实我也觉得当初的扆公子骨子里是个桀骜的人,而且有些目空一切,他虽然欣赏我的琴艺,但实际上并不欣赏我这种可以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过我几眼。可你是不一样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那一次了吗?”
“哪一次?”
“噗嗤~算了,不逗你了。我还是直接说吧。那一次,有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不满足于听曲,对我另有所图。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干什么,可有一次,我正在房内休息,准备下一场演出,没想到那登徒子竟然悄悄从窗户溜了进来,还不知从哪弄来了迷烟,我不小心中了招,差点被他污了清白……”
“然后呢?你怎么样?没事吧?”
“叶,你是记性真的太差还是人真的太好呢?”
“嘎?难道是我救了你吗?”
“噗嗤~你看你,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记得,是不是有些缺心眼了?”
“我……可……你……”
“你还是觉得我喜欢的人应该是扆公子是吗?”
“嗯嗯。”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容易害羞的吗?我一开始只是单纯假装自己喜欢他,想着这样就可以趁机多看你几眼,又不会让你知道我对你有意思。更何况,我也知道,扆公子身份高贵,是我高攀不起的,所以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拿他当幌子。可我也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后,你竟然真的一点也没发现我的小心思。结果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了。”
“呃……该怎么说呢……虽然我有一点点印象,可我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我只是一个侍卫,没有那么自负,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何会在主人和我之间选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