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西厢房内。
“微风,喝药了。”刘凝碧端着一小碗颜色几近乌黑的汤药递到了“扆微风”嘴边。
“我不喝。”扆薇爱没好气地说道。
言毕,她轻咬牙关,紧闭双唇。
扆薇爱靠在床头跟洋娃娃似的一动不动地坐着,显然,刘凝碧并没有将定身解除。
“扆微风!”刘凝碧顿时炸了,端着汤药的一双小手微微颤抖,随即道:“本郡主都这么低声下气地伺候你了,你还要同我耍脾气吗?”
“我说了我没病,不需要喝药。”扆薇爱闭了眼,不再看眼前这碗乌漆墨黑,散发着浓浓苦涩药味的汤药。
“我知道你没病,可你中毒了,不解毒行吗?难道你这小命真的不想要了?”刘凝碧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木凳上,伸手揪着她的耳朵阴恻恻地说道。
“要我喝也行,你先帮我解穴,我就喝。”
扆薇爱没觉得疼,只是有些难堪。
那两个家伙怎么当哥哥的?中毒这么可怕的事,都不知道要瞒着刘凝碧这个小朋友吗?哪怕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也好啊!再说了,我有明月姐姐,哪里用得着喝药?非要她逼着我喝药,有意思吗!
扆薇爱感受到了有史以来最深的恶意。
但转念一想,负隅顽抗还不如以此为筹码做为交换条件,让刘凝碧放了她,扆薇爱可受不了一直像犯人似的被看着。
“呵,”刘凝碧嗤笑一声,随即道:“想诓我帮你解穴,然后你好开溜是吧?”
“开溜?”扆薇爱翻了个白眼,抬眸看向刘凝碧,继续道:“你觉得我溜得掉吗?你哥哥和那什么洛医师不都在外面守着?只要我一跑,就会被抓回来,怎么可能溜得了?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是吗?”刘凝碧挑了挑眉。
“不相信我就算了。”扆薇爱眯了眼,不再说话,心道:反正你不解开我就不喝,你还能硬灌我喝不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