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规?”扆伟岸放下了手中沾满朱红的狼毫笔,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抬头道:“若是刘凝碧这一去便不想再回来了,难道还要让风儿一直陪着她不成?”
“怎么会?”刘流萤面不改色,嘴角扬起了微妙的弧度,继续十分温和地说道:“凝儿那孩子挺懂事的,说好只住几天,过几天就一定会回来的。”
“哼!”扆伟岸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脸色微变,添了几分阴沉,随即道:“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埋着些什么肮脏的心思吗?你就是想让风儿一去不复返,最好干脆入赘你们刘家才高兴是吧?”
“伟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刘流萤秀眉一蹙,面带愠色,继续道:“我嫁给了你,自然是扆家的人,凝儿嫁给了风儿,也是我们扆家的人。我哪里有什么不堪的思想?我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你的,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扆伟岸合上了书桌上打开的一本不薄不厚的奏章,漫不经心,语气冰冷。
“若非如此,我怎会为你诞下尘儿呢?”刘流萤神色忽而黯然,一双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扆伟岸的眼睛,流露出款款深情。
“尘儿……”扆伟岸不自觉避开了刘流萤直视的目光,双眸低垂,沉默良久,才道:“他在太学的学习如何?”
“伟岸,你每天去上朝怎么都不挑个时间顺路看看尘儿?”刘流萤凄凉一笑。
“我……”扆伟岸语塞在喉,一股浓浓的歉疚感顿时涌上心头,缓缓坐下身来,轻声道:“罢了,明日一早我亲自去问他吧。”
……
同一时间,雅别居外,马车内。
万竿竹:“再等一会,太阳应该就快要下山了吧?”
千尺浪:“才未时末,还早得很呢。”
二月花:“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去给老爷报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