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别人口中所说的可怕的东西,根本用不着自己豁出性命去迎上前躲避,他突然觉得他们的可怕在他这里看起来是多么的好笑,这样的心理让他由衷的鄙夷那些挣扎着的人,他要让他们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怕 。
秦文华这样回想着连自己多无奈得到笑起来,他一个人笑的时候也只有是想起那个穿小洋裙的小姑娘,只是谁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秦文华,就连秦瑶也是对自己厌恶至极。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常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比之生死,一文不值。
……
“天凉了呢。”
秦文华看了一下起风了的天,骨朵云让吹着散块散块的,他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心想有人支持就是好啊,真正有恃无恐的应该是林东才对。
秦文华折了一枝已经有些枯败的白色月季,花瓣已经带了一些枯黄,想必是太阳猛烈或者欠浇水的原因。
风云总在无声无息的变化着,相同的地方都会变得不一样,他感受着带了点凉意的风鼓鼓吹着,让他不自觉垂目好好感受。
这个时候许久没有响了的手机这个时候在秦文华的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懒懒对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却迟迟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听里面的对话,到了必要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他也占了够长时间了,秦珪铭那个老头做了什么事,也迟早会暴露出来。”
秦文华依旧是面无表情,电话挂断之后,他也只是懒洋洋的打量着这里所装点的一切,眼中是庞大的欲望支撑着他。
如果单单是秦瑶的话,还不足以让他这么在意,关键是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加分项,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东西他也要得到。
没有谁规定一件东西只能是一个人的,或者是一个人生来就该拥有什么。
如果他抱着这样的信念的话,那他估计早就已经死在那个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的鲜血底下了。
然而并不是,然而很残酷。
“我才是这的主人,不是么。”
秦文华转身,带着节奏轻快的步子,优雅的将那支花扔给站在不远处的侍女手中。
在这个诡谲多变的宅子里,有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这里的每一个快地方,小到一位领取这佣金的侍女会打着那个花瓶的注意,大到秦珪铭的整个产业都有人惦记,无数双搅弄风云的手,自我满足的看着自己所搅弄的一切,哪怕乱成一团,或者顷刻之间毁掉,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胜利。
而林东夹在着其中,被这几双手摆弄利用着,他当然知道他们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但每个人心里都打着一个算盘,林东有他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可能不会妨碍任何人的事情,他却只能当那一个炮灰。
他现在有点明白,邢靳告诉自己的事情了:英雄只有一个,剩下的全都是炮灰。
正如这场诡谲阴谋一样,胜者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