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神兽还在肆虐着,项南这时说道:“赋阳,我们似乎十年都没交过手了吧?”
“是啊,”钟赋阳的声音充满了回忆,说道,“那次从阴阳族回来后,我们便没再交过手。说起来,炎魔还很渴望与怜月一战呢。”
项南听后一笑,一把拔下怜月剑,砍死一只冲向他的兵神兽后向钟赋阳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我们打个痛快吧。”
上千只强大的兵神兽围在身边,而且四周还在不断出现新的兵神兽,所以见钟赋阳和项南却要对战,周晓天不禁有点气愤。他看着两人正要说话,却不禁一愣,因为他发现那两人的眼中,净是回忆、痛惜与一种难以名状的平静。
一排剑刃向钟赋阳飞了过来,钟赋阳看见后立即用炎魔剑挡了下来。炎魔剑的吞噬威力十分强大,就连兵神兽都被其焚得干干净净,更何况项南的御剑。整排剑刃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火焰又从炎魔剑上飞出,向项南冲了过去。
那股火焰在空中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着来到了项南面前,却在项南举起怜月剑后从项南面前跳了过去,到他身后才重新出现。火龙威力无比,刚刚碰到几只飞在空中的兵神兽,立即将其焚为了灰烬。
剑刃从两人面前不断飞出,开始了持续不断的猛烈对攻。看着空中那些飞得四散的锋利剑刃,看着项南手中的怜月剑,又看着钟赋阳手中那把能焚尽任何兵神兽的炎魔剑,周晓天突然明白,此刻在剑冢里面,只有钟赋阳的炎魔剑才能焚毁一切,也才能挽救一切。他想起钟赋阳告诉过他炎魔剑一旦被解印的可怕后果,马上明白了面前这两人的所作所为,同时心里出现了一种深深的震憾。
剑冢内的兵神兽越来越多,鸟状,兽状,鱼状,虫状,人状,形状各异,可是威力全都十分强大。周晓天几次与兵神兽碰面,却没有一次遇见过威力如此强大的兵神兽。以前他凭御火便可以打死一群兵神兽,可在这些兵神兽面前,光是打死一只就十分费力,更何况数量如此庞大的兵神兽群。
剑冢里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兵神兽,与兵神兽相对应的是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剑刃。在兵神兽的咆哮声之间夹杂着剑刃快速飞过的“飕飕”声,那种声音像风一样,又像死神的脚步声,飞到哪儿,便在哪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那两人还在不断战斗着,而且对攻的程度越来越猛烈。剑刃从两人面前不断向对方飞着,击中对方的剑刃后又一起扬向了空中。后来那排剑刃变得十分散乱,同时由两人面前散向了四面八方,迅速击落了飞在周边的鸟状兵神兽,击退了冲向他们的兽状兵神兽。剑刃的攻击范围十分广阔,几乎占据了整个剑冢,而且自动避开了正与兵神兽战斗的周晓天。周晓天不知道那两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只是看着满剑冢乱飞的剑刃,他内心的感觉根本无法言语。
这是一场真正的御剑者之间的战斗,比周晓天见过的任何御剑战斗都要正式。他见过即墨黎文与俞季同之间的御剑战斗,可其充其量只算是教学;他见过欧文与项青庚之间的御剑战斗,可那两人之间的战斗最多只算是新手之间的切磋而已;他见过即墨黎文与白川伊吹之间的御剑,然而那个时候他由于重伤昏迷而错过了真正的对决时刻;他也亲身体验了剑南与他们几个之间的御剑战斗,可和即墨黎文与俞季同之间的御剑战斗相比,那场战斗更像一场教学。所以周晓天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没真正看过一场真正的御剑者之间的战斗,只是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他现在所见的这两个真正的御剑者之间的激烈战斗,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四周的兵神兽还在增多,而且这时向钟赋阳和项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钟赋阳冷冷哼了一声,将炎魔剑挥向四方后,一大股炙热的火焰立即飞出炎魔剑,将所有冲来的兵神兽焚得没了任何踪影。项南也将怜月剑挥向四周,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剑刃击退了那些兵神兽的攻击。火焰和剑刃消失了,可周边兵神兽不止没被吓住,反而以更迅猛的姿态向两人冲了过来。
空中浮现出了一股又一股不断飞翔的火焰,雨点一样的剑刃同时从那片火焰之间不断飞出,击中了被挡在火焰外围的兵神兽。项南和钟赋阳相背而站,两人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兵神兽,眼中都出现了一种异常狂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