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咆看着白绒绒高兴的模样,摇头,“你可终于抓住了,这整整一天了,才抓住了这么一只小雀儿。”
白绒绒看着手心软乎乎的小鸟,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今天的任务完成!”
月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回家。”
白绒绒一愣,也笑着点头,“嗯,回家。”
白绒绒蹦蹦跳跳的跟在月咆身后,自从虺司说了每天都要抓几个带毛的动物送给她,她就开始在密林里到处搜罗,试了许久,还是觉得鸟类比较容易上手。
两人一起回了宫殿,虺司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握着酒壶,像是在想什么,听到声响,看了过来。
“虺司,你快看!”白绒绒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小鸟递了过去。
虺司瞥了一眼,眉头一动,“怎么又是鸟?每天都是一样的玩意儿,下次换一个。”
白绒绒不服气了,“这回不一样,你看它的翅膀上是有花纹的,更好看。”
虺司冷哼一声,还是接了过来,“你只是为了偷懒。”
被抓住了心思的白绒绒眼眸一闪,傻笑着挠头避开了虺司的视线。
虽然这几天为了抓这些小雀儿废了不少功夫,但是白绒绒也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运行的更加流畅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身影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有气无力的开口,“大人,阵法都已经替换完了。”
白绒绒歪头看着月啸,有些疑惑,“什么阵法?”
月啸一脸疲惫,这死亡谷的阵法太多,一朝之间要全部替换,还是费了他不少时间和精力。
虺司点头,将手中的酒壶丢给了月啸,“辛苦了。”
月啸接过酒壶,一愣过后就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打了个酒嗝,“为大人办事,不辛苦!”
虺司看向白绒绒,“死亡谷里所有阵法全部换成了死阵,你若是再不小心闯进去,那没人会救你了。”
白绒绒一愣,“为什么突然全部换了?”
月啸撇嘴,“还不是为了提防灵静山那些个小人,他们那个山主不是出关了吗,要是想要打进来,我们不得防着点。”
白绒绒恍然,偷偷看了一眼虺司,在对方要看过来之前,迅速挪开了视线。
月啸又叹气,“而且马上又是月圆之夜了,大人不在,我们要更加……”
月咆猛地用力咳嗽一声,月啸回过神来,捂着嘴。
虺司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指尖抚了抚手中小雀儿的翅膀。
白绒绒看了看他们三人,在沉默之中,还是没忍住,“月圆之夜,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白绒绒并没有把话说清,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白绒绒的意思。
月咆和月啸对视一眼,都看向了虺司。
虺司如果不同意,他们是不会说的。
虺司看着手中的小雀儿,这小雀站在他的指尖,歪头看着他,紧绷着身子,显然是在害怕。
虺司一抬手,那小雀儿立刻展开翅膀,飞走了。
“诅咒。”虺司开口说道,语气平静。
白绒绒看着虺司,那半人半蛇,痛苦至极的场面,是诅咒?
虺司朝着月啸伸出手,月啸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
“从出生到死,这诅咒都不会消退,生生世世都会流传下去。”虺司说道,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不过是一个毫无缘由的迁怒罢了。”
白绒绒动了动唇,“每个月圆之夜,都会这么痛苦?”
虺司一顿,抬头看向白绒绒,没有开口。
这话题并不轻松,月啸和月咆神情也有些悲伤。
他们很小的时候,并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月圆之夜的时候,虺司就会消失,一开始,他们只当月圆之夜的时候,虺司有其他的安排。
直到偶然一天,他们不小心闯进了虺司的住处,看见了那满地的鲜血,才逐渐明白了。
月圆之夜就是受刑之日。
虺司看着面前三人沉默的样子,突然轻笑一声,“哭丧着脸做什么,放心,死不了。”
虺司站起身来,拍了拍白绒绒的脑袋,“你既然这么喜欢上树抓鸟,那明天就给我抓个十只过来。”
白绒绒还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恍然听见这句话,瞬间一个激灵,“太多了!”
“嗯?”虺司挑眉,“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还是吃了你吧。”
白绒绒:“……”
过分!
白绒绒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应了下来。
月啸嬉笑着,“不就是捉鸟吗?这有什么难的,想当年,我和我哥去逮兔子,一天就能抓好几只,每天都吃到想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