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他当初对薛蓉只是淡淡的好感,利用成分居多,没想到走到最后,就只有她还留在身边。也许他是应该好好思考他和薛蓉的未来了,直到现在,六王爷才终于找到了最大的归属感。
他本来还想问问孩子怎么没有一起跟过来,站在远处的管事就慢腾腾的挪了过来,敷衍的道,“你俩聊好了吧?还能成亲不?不能成就走,能成就赶紧进去。”
管事真的很不耐烦,要不是得了上头的命令,他才懒得管这破事呢。在修皇陵的工地成亲?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六王爷闭上嘴,把询问孩子的话咽了下去,拉着薛蓉走进院子。没关系,反正看薛蓉的样子并不为了孩子着急,孩子肯定也是没事的。
两位新人和证婚人都进了院子,别的做工的也在后面跟着,还在窃窃私语。
“你说这多有意思啊,咱们这儿都是做工的犯人,他一个新来的还能在这儿混个媳妇儿。”
“估计是家里有关系,给打点进来的,不过那女的看起来脑子不咋地啊,肯定是个疯子。”
他们并不知道六王爷的曾经身份,只以为这是个家里有点能耐的犯人。
还有人猥琐的嬉笑道,“漂亮能睡就行呗,老婆用不着聪明。再说了他也没有家产给老婆打理,聪明也没用。”
“也是,这么漂亮的老婆,就算是傻的,给我我也想要。”
“做梦了你,谁跟你啊……”
“万一呢~万一真有脑子不好使的看上我呢~”
就这样,薛蓉和六王爷在一群罪犯工友、以及管事的见证下,完成了最后的礼仪,结为原配夫妻。然后薛蓉进入房间等候。
六王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这些脏臭的汉子们喝了两杯酒,然后找了个借口也进了房。
管事证完婚就走了,他才不愿意和这群犯人共吃喝呢。而且这婚宴上也没几口肉,都是写野菜之类,没意思。
这些男人们见上司管教都走了,他们又好久没见过办喜事了,就都凑过去听墙角,还想闹个洞房啥的。
他们纷纷把耳朵贴在门窗处,或顺着缝隙往里看。只见那对新人正面对面的说着话,可是听不真切。
有人奇怪的嘀咕,“不对啊,正常不是揭开盖头就睡么?他俩聊啥呢,咋还不办正事?”
“是啊,洞房花烛夜啊,他就不着急么?”
“这老刘该不会是不行吧?难道是个银枪蜡头?”
门外的人们正在好奇的说着,忽然就看六王爷一跃而起,一巴掌扇在薛蓉脸上,暴怒的大喊着质问,“我孩子呢!我孩子呢!”
这一句喊得够大声,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薛蓉从梆硬单薄的床板子上起身,焦急的道,“夫君,你听我解释——”
六王爷一把拎起薛蓉的领子,仿佛狂躁的狮子一般嘶吼,“你是不是趁着老子不在把他打了!你以为老子回不来了就打了那拖油瓶是不是!是不是!”
他虽然被废了武功,但胳膊孔武有力,一下就把娇小的薛蓉给整个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