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很多。”
“但今天的事你肯定知道!”
小桃知道她出事不算什么,毕竟御林军都闯进来了,动静足够大。但是刘锦年出了宴席直奔皇帝面前,她是怎么知道刘锦年顶撞皇上的。
小桃沉吟片刻,“我只知道……按照计划你应该是会被皇上赐死的。”
薛晴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邵衣的捉弄算计!就差一点,她这次任务就失败了!
“如果皇上真的要杀我,我绝对会在最后关头,把邵衣咬出来的!我就算死也不能自己死,怎么也得拉一个垫背的。”薛晴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小桃老实一点,把话都说明白了,如果再算计她,她真的会和邵衣鱼死网破。
小桃也听出来了,她看着薛晴的目光带上了一些幽怨,“这么生气干什么,你不是没死么。罢了,我知道的就都告诉你吧。既然大人想要留你,那应该就是愿意让你知道的……”
按着小桃的说法,薛晴就是一个明饵。烟雨楼的花魁和国师大人的风流故事流传甚广,但凡长点心的都知道,薛晴和国师大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可以说薛晴脑袋上就挂着国师的牌子。
刘锦年那么大张旗鼓的将薛晴带走,薛晴就成了最光明正大的眼线。她的存在能吸引包括皇帝在内的大部分注意力,也能为其他细作遮掩锋芒。
薛晴听后冷冷的道,“邵衣让我今晚动手,又特意透露给皇上察觉,叫御林军大张旗鼓的来抓人,就是要利用我这诱饵转移视线吧?你们定是还有别的行动!”
她心情不好,对于邵衣也没什么尊敬的意思了,叫人名字叫的特别直接。
小桃说道,“大人的计划只有他自己清楚,我一个探子,不会知道全部的。但我的猜测和你也差不多。本来你的使命在刚刚就已经完成了,也应该死了。可是大人舍不得你,才会叫太子去救你。”
薛晴并不相信“舍不得”这三个字,她嘲讽的道,“邵衣是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也会拉他下水。”
小桃不置可否,“你以为大人会害怕你的‘栽赃’么,反正不管你怎么想,大人都留话了,一定要你活着。”
薛晴就道,“那是因为我活着才对他最有利了,我这么一个明晃晃的诱饵,活着才可以继续给你们当挡箭牌。”
小桃不欲与她争辩,“天晚了,我这就走了,晴姐姐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就是。”
薛晴没有说话,小桃关上房门离开。
薛晴只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火气,但是无人可发泄。
……
自从这日以后,薛晴变得更加深居简出,低调的很。她自知刚刚惹了皇帝,生怕再被抓住什么错处,同时也怕邵衣和小桃又设计捉弄她,让她小命不保。
就不说别的,只要邵衣派人随随便便去皇帝面前说一句她薛晴居心不良,皇上就会自己想着法儿的抓她了。谁要是想害她那可真是太简单了,只要给皇上递个刀就行。
刘锦年也理解薛晴的害怕,活泼的小太子为了薛晴收敛了脾气,每天做完功课后,就缠着她在寝宫范围内玩闹,也不往外乱跑了。
薛晴就这样又苟了一段日子,不过好景不长,宫里又发生了新的变动。
不知何时起,皇城内巡守的侍卫增多了几倍,皇宫之内巡查也变得森严许多。每天都有一队一队的御林军在宫内大肆搜查,冷着脸从这个寝宫晃到那个寝宫。
但这些御林军到底是来查什么找什么的,谁都说不清。
御林军们都得了命令,对于任务守口如瓶,只是闷头搜。所以宫内私底下有传言,说是有个妃子偷人,给皇帝带了绿帽子,皇帝脸面过不去,不肯公然说,只叫人暗自搜寻那情fu。
想想前些日子,大家还在为了太后的寿宴、新皇的登基举国欢庆。皇帝自己都乐得不行,甚至大赦天下。这才几天过去就变了风向,搞得人心惶惶。
刘锦年偷偷和薛晴透露说,“我知道怎么回事,父皇丢了东西。”
“丢了什么?”薛晴有些好奇。
然后刘锦年就摇头,“这我也不知道,父皇藏的很紧。”因为最近都没空管他功课了。
薛晴联想到之前自己被抓那事儿,心说难道这就是邵衣干的?他一定是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皇宫内人心惶惶,城中百姓还是比较安逸的。尽管出入城门的巡查森严了不少,尽管不夜城忽然加了宵禁,但这不会太影响他们。
另一边,薛蓉也留在烟雨楼继续接客。
自从薛晴走后,薛蓉就学乖了,她努力表现,找机会勾搭了一个当官的恩客,就是翰林院的赵大人。
翰林院养的都是闲职,都是平日耍笔头子的文人。这位赵大人自诩清高风雅,薛蓉又比别的青楼女子多了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想主动往上贴,赵大人就真的和她好上了。
有了官家人罩着,薛蓉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在徐娘那里也有了一点点话语权,更得了不少钱财。
薛蓉还没忘记和薛晴的新仇旧怨,她稍微有点钱了,就开始在外散播谣言,说薛府完蛋都是薛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