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太子说的话太幼稚,不过也正是最淳朴的道理。要是新皇也这么想,她就不用费尽心思绕这么大一个弯儿了。
薛晴失落极了,“感谢殿下厚爱我,可惜这是皇上下令,殿下也不能说了算啊。”
刘锦年极不高兴,他对于薛晴就像是忽然得到的新鲜玩具一样,若不能带回身边,便会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一把抓住薛晴擦在他脸上的毛巾,用力往地上一扔,冷声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太子!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听我的!”
“太子?”薛晴适时露出诧异。
刘锦年掏出身上的龙形玉佩放在她手里说道,“这是本宫信物,你等着,本宫一定带你回去!”
薛晴没有推辞,她握住玉佩屈膝俯身,“谢太子殿下恩赐。”
……
薛晴和徐娘一同恭送刘锦年离开了烟雨楼。薛晴昨晚上没睡好,急着回去补觉,回绝了徐娘的试探。
她上楼时见到了堵在那里的薛蓉。
不过是几天不见,薛蓉就变得更加清瘦了,衣服都变得松垮不少,露出更多的肉来。她满眼都是毫不遮掩的怨毒,如果说她原先只是蠢的性质占了大头,那现在就变成了坏占多数。
程儿有点紧张,生怕薛蓉再发疯撒泼伤了薛晴。
现在薛蓉在烟雨楼可是越来越出名了,不过不是靠才艺和美貌出名,而是靠着和薛晴的裙带关系以及做过的那些蠢事。薛蓉可真是真实演绎了什么叫好牌打的稀巴烂。
烟雨楼的姑娘可都把她当反面教材了,但凡是薛蓉干的事,她们就少干好了。
薛晴觉得也没什么要和她说的,越过薛蓉就要走。但薛蓉一把拉住她胳膊低声问道,“薛晴,你晚上难道能睡的安稳么?”
薛晴慢慢的抽回手,“真可笑,我有什么可睡不安稳的?”
薛蓉红了眼睛,低声怒道,“你害了我、你害了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
自从初夜那件事败露以后,徐娘气的不行,连着收拾了她好些天。她被迫接待最下流肮脏的客人,每天受尽屈辱。
最近是她肯示弱了,愿意好好听话了,才被放回来的。
程儿觉得薛蓉危险,不由得往前蹭了一步,悄悄地虚挡在两人中间。
薛晴就道,“你害了薛家百号人,不也一样睡的很踏实么。”
“我没有——”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我可没空和你打嘴仗。有事找我就低声下气,没事了就翻脸不认人,我哪有你这么大能耐啊。不说别的,就这个脸皮,我都比不过你。”
薛蓉不管不顾的叫嚷,“你、你傲气什么啊,什么花不花魁的,不也是伺候男人为生。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
薛晴啧了一声,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给她看。
薛晴大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碰上的人都怜爱我,把我当宝贝呢,不像你,命如草芥……”薛晴反手握住程儿的臂膀,“走吧,我和贵客聊了一晚上诗词歌赋也太累太困了,要回去休息了。”
薛蓉气的头晕脑胀,眼前一黑,微微晃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