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繁音哪里只想赶她出府那么简单,像她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夫君,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应该把她浸猪笼沉河。女子失节可是大过,不能轻饶了她。”
殷灵冷笑一声,对罗繁音道:“罗姐姐怕是记性不好,当日和我一起落水的还有罗姐姐吧?那日罗姐姐怎么来着?衣衫不整啊,还脱了——”
罗繁音回想起当日情景,恨不得把殷灵撕裂了,“你还敢提?要不是你拉我,我怎么会落水?”
殷灵继续说道:“说的是啊,女子失节可是大过,被浸猪笼沉河时要是有罗姐姐的陪伴,我也不孤单了。”
“不不,夫君,不是这样的,音儿不是这个意思。”罗繁音没想到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宇文寻被她们一来一去吵的头痛。
他说到底还是不忍心责备罗繁音哪怕一句,但是殷灵现在是昌平面前的红人,自己又受制于昌平,陛下对自己的态度也如此冷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应允了殷灵的要求。
况且他也很不明白,殷灵离开太师府能去哪里、一个因为失贞被休的女人还有什么后路?
在他眼里,殷灵这是自讨苦吃,但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宇文寻走到桌前写了一封和离书,虽说他很想写休书,但是想想昌平,还是算了吧。
他把吹干墨迹的纸递给殷灵说道,“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我放你走,你把铺子和钥匙留下走吧。”
宇文寻一向不会说话,但要是让他说点虚情假意的话,也不是说不出来。
念在他们夫妻一场?他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殷夫人不一直都是罗繁音呼之即来挥之其去的棋子和奴隶吗?
罗繁音任性不知轻重,还在一旁不依不饶的说为何不处罚。
宇文寻面色不善,淡淡说了句:“音儿你也该知足了。”
罗繁音被宇文寻的语气吓到,不敢再闹了。
不管怎么说,殷灵也算是达成目的又保住了性命。
殷灵道,“账本和钥匙已经放在长公主哪里了。小翠跟我许久,我除了自己的东西,就只带走一个小翠,可以么?”
宇文寻不想见她,摆摆手把人赶出去。
殷灵就当他是默许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带着套现出来的钱和小翠一起离开了驸马府。
……
殷灵离开了宇文府,乐呵呵地奔向新生活去了。昌平在这府里没了别的可亲近的人,便也打算尽快从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抽身。
在殷灵给的账本上,她发现罗繁音做了不少假账,现在掌账册的权力辗转到了她手里,她定要把失去的补回来。
风儿从外面回来,向昌平汇报说,罗繁音曾利用公主和驸马的名义,从各处送礼的渠道上偷偷藏了不少珍贵物件儿。
昌平原本只想和宇文寻把账划分清楚,结果侍卫还真的搜出了许多本不该属于宇文寻的东西。
“这个贱人,竟敢利用长公主的名义,充盈自己的腰包,还真是不要脸。”风儿忍不住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