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咳咳咳,没事的。”要说这长公主的气度还真是和小门小户的女子不一样。她尽管身体有些不适,但还是保持着优雅的气态,劝自己的婢女不要无端生事。
殷灵无奈地笑了:“风儿姑娘误会了。你在这里和我吵闹没用用,只会耽误长公主多吹风,当务之急还是快点给长公主殿下将湿衣服换了吧。”
她说完,又向公主行了一礼,朝自己的马车退去。
昌平长公主奇怪的多看了殷灵几眼,风儿立刻嘟囔道,“长公主您可别因为那三两句好话就心软了啊!”
“我知道。”昌平淡淡的说着,然后上了马车。
她却没有先急着换衣服,而是先去看了宇文寻的伤势。
“夫君,你的伤怎么样了?”昌平拖着湿漉漉的裙摆,正准备盘坐在他跟前。
宇文寻厌恶的将头别过去,“不劳公主费心了。”
昌平衣服都顾不上换就去关心他,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冷待。风儿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多嘴:“驸马真是好大的架子,公主连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关心驸马的伤势,驸马摆脸色给谁看呢!”
昌平赶紧制止了风儿:“风儿住口,扶本宫去换衣服。”
先前云儿就因为抱不平,遭了宇文寻的责难,她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长公主,您……”
风儿还不解气,本来还想说几句,但看到昌平温柔的朝她摇摇头。她了解公主的脾气,也只得作罢,扶着昌平去另一个格子里换衣服。
……
殷灵走到马车前,却看到罗繁音身边的丫鬟东儿,她正端着小盆水等在马车边。以殷夫人曾经的经验,她早就料到东儿要干什么了。
果然,东儿走上前,瞪着殷灵坏笑:“殷夫人今日真是极好的运气,这歹徒伤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有伤到殷夫人呢。”
她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嘛,俗语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殷夫人今日省去了这一劫难,指不定日后还要在别处找补回来,不如今天就全补上算了。”
东儿说着就要将水往殷夫人身上泼过去。殷灵微微侧过身来,借着慌忙躲闪的姿势抬手勾住了水盆的边缘。接着东儿莫名的就手滑了,一盆水全部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东儿被一盆冷水浇懵了,目瞪口呆的望着殷灵。
殷灵脸上是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这……这水怎么自己浇在东儿姑娘身上了?莫非是那个歹徒还在……”
东儿吓得脸色煞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咕噜,她方才可是是在河边了,她也亲眼目睹了那歹徒邪门的伤人功夫!
她怕极了,顾不上要整殷灵,一下丢了水盆撒丫子朝罗繁音的马车跑去。
这么小的胆量,成不了大器啊。殷灵转头登上了自己马车。
她坐定,抬手看着手腕上的碎片手链,今日大功告成全靠如此外挂撑腰,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弊”行为。
那些石头的颜色已经变得更黯淡了。哎,一下用的这么狠,恐怕是神器给透支了吧。
“碧海珠啊,你和我,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呢?”殷灵望着手链上的碧海珠,望的出神。碧海珠的蓝色光辉已经退去,此刻只是在光线下,透射出普通珠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