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第三日晚上,云凌霄终于发现了异动。
子时三刻,她正守在门口打坐呢,忽然听见吱呀的开门声。
云凌霄立刻收势起身,她透过门缝看去,正见到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从东厢房内走出来。
她第一反应是有人进了姜瑷的屋子,但是细细看着对方的身高,应该是个娇小的女子,而头顶发髻也是姜瑷白日里的造型。
所以这人是姜瑷?姜瑷这深更半夜的是要去哪里?
云凌霄对自己嫂子的所有疑虑在这一刻全部冒出了头,她赶紧拽了一件颜色深的衣裳披上,悄然跟了上去。
姜瑷不会武功,不知道自己被人跟着,头也没回过。
云凌霄跟了一会儿察觉到不对了,姜瑷去的是傅修至的院子啊!一想到那天傅修至摸了姜瑷的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云凌霄脑海里浮现。
难道他们是要私会么!
姜瑷果真停在傅修至的院门之前,她没敲门,直接用手隔着斗篷将院门推开。她进去后木门自动合上。云凌霄悄悄攀爬上院外大树,藏在树冠内偷偷向里看去。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云凌霄的设想,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姜瑷走进去后,院内侍奉的小弟子们立刻发现了。但是还没等他们说话,忽然从屋里嗖嗖嗖的飞出几块石子,将他们全部击晕了。
云凌霄很不理解,看手法、方向,这个出手的应该是傅修至没错,可他为何打伤自己人?
随后,姜瑷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洁白的胳膊在月光下徐徐生辉。她纤细的手指摸到自己下巴,轻轻拉开了斗篷的系带。
黑斗篷呼啦一下落在地上,云凌霄差点没从树上掉下去,因为姜瑷在斗篷下面什么都没穿!
她赤条条的站在院落当中,只有脚上套着一双绣鞋,周围甚至躺着一圈昏迷的侍从。
傅修至从屋内飞出来,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他一把捞起姜瑷,然后就像是有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两人抱着转着圈,还用力的啃咬对方的嘴唇,亲吻的难舍难分。
云凌霄攀在树上直抚胸口,野、野战啊……
他们啃完以后依旧是抱着,姜瑷娇柔的问,“门主,你想我了么。”
“自然想,可你怎么光着就来了,伤了孩子怎么办。”傅修至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收顺着脖子、胸脯、肚子一路往下……
“啊~”姜瑷浑身一颤,她轻吟一声,手指抚摸着傅修至的胸膛往下,勾开他的腰带,“门主,我早过了危险月,难道你不想来么。”
傅修至目光一下凶狠起来,就像一头狼似的,“来啊,当然想来。”随即他们又啃在一起,猴急的往下扯衣服。
云凌霄胃里难受,忍着不适仔细去看他俩。观察片刻后云凌霄就发现了问题,姜瑷的肚子和穿着衣服的时候不大一样。
她刚来的时候已经怀了四个多月,这么长时间住下来,应该是身怀六甲才对。但现在肚子只是有一点点隆起,约莫四个月都不到的样子。
这一看月份就不对啊!
姜瑷骗了她!
很快下面那两人就进入了正题,云凌霄虽没有看现场直播的兴趣,但是为了知道更多的细节真相,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下面的激烈战场可算是结束了。
那俩人叠罗汉似的坐在石椅身上休息,傅修至把姜瑷抱在怀里,意犹未尽的道,“小妖精,要不是怕孩子出事,我可不会这么放过你的。”
姜瑷靠在他肩上,手指头在傅修至胸前那点儿上转圈圈,“人家可辛苦了,为了不让云凌霄起疑,我每天都要在肚子上再包很厚的一层,孩子都要呼吸不畅了。还总把我热的出汗。”
要说正事了么!云凌霄警惕起来,仔细的听着。
傅修至拍拍姜瑷的屁股,哄孩子似的她,“好了,我知道你辛苦,再忍忍就好了。”
“还怎么忍啊,我再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到时候怎么办?你还真打算让你儿子早产啊。”
云凌霄攥着枝丫的手捏的死死的,这孩子还真是傅修至的!那也就是说,她第一次见到姜瑷时,她根本就不是怀孕四个月,而是两个月。所以她和姜瑷,是一起被傅修至带回来了。但是傅修至不让她们见面,姜瑷也顺从了,还和傅修至一直过着夫妻生活!
傅修至哄劝她,“怎么会呢,我还舍不得呢。等我娶了云凌霄,我马上就想办法让她主动提出收养这个孩子。等你快生的时候,我再找个借口送她离开一段时间。我就说……赵先生找到治疗她的方法了,但是要出远门,她肯定上赶着跟我走。我让她在外头一年半载的,然后再假装治疗失败了,等她回来咱孩子都能跑了,她也就不知道孩子多大了。”
姜瑷点点头,“倒也是个主意啊。”
傅修至刮了她的胸一下,“所以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说动她。”
姜瑷一下不乐意了,“你还说呢,我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也不肯松口。”
傅修至问,“你还没跟我说呢,她都怎么回答的,难不成真对我一丝好感都无?”
姜瑷回忆起那天她对秋霞说的话,“她说了,她要真嫁过来她就是正房娘子,一定能压那两个小妾一头。”
傅修至听了面露惊喜,“虽说她对我不冷不热的,其实还是心里有我!”
“我也这么劝她的……”姜瑷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哎!你刚才可是最爱我的身子了,现在又在我面前那么渴望那个小贱人!你要做什么啊!”
傅修至连连告饶,“哎哟祖宗,她哪里有你有味道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孩子。”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要《天绝剑法》。”姜瑷翻了个白眼,“要不你也别着急了,等咱们儿子出生,云凌霄定会把这孩子当成云家独苗仔细栽培。到时由我出面,叫她把天绝剑法教给咱们儿子,她定是不能拒绝的。”
“也对,她不教给孩子就后继无人了,虽说那要等上几年,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傅修至说着说着又想到另一件事,可是这样的安排的话,那和他俩成不成亲没关系了,他就算不娶云凌霄,那孩子依旧是云凌霄的侄儿啊。
不行!那样人间绝色,他还是舍不得的!傅修至想着云凌霄的脸,手在姜瑷皮肤上缓缓用力。
姜瑷小声惊呼,“哎你揉疼人家了。”
傅修至道,“你帮我做件事。”
“怎么了。”
“我没耐心了,要不然,我和她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姜瑷惊讶的问,“下药啊?你不怕她翻脸?”
傅修至自信满满,“就安排成意外。你让她醉酒,到时候我就说是她主动,也就赖不到我身上。”
姜瑷隐隐不悦,抱着自己的男人想着要睡别的女人,怎么都不是高兴的事情。她兴致缺缺的道,“行吧,那你找个时机安排一下吧。你以后可别得了美人儿就忘了奴家!”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会不会,放心吧。”
云凌霄慢慢攀下树干,悄悄回了绯樱院,夜风将她脸上的热度吹去。
她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能让傅修至和姜瑷凑在一起苟合的机会……就只有傅修至在云剑山庄帮忙的时候来了。云凌霄想想就恶心,大哥和父亲他们尸骨未寒,姜瑷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勾搭上了别人。
怪不得她经常觉得事情蹊跷却不知缘由,原来一切早就有端倪了,只是她太过相信姜瑷,太相信原主对于姜瑷八年的记忆。
真是可笑,原主那么一个一心为剑的榆木脑袋,真能察觉到人性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