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芝破口大骂的往上冲,“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谁家有事呢!”
警c拦住刘秀芝,继续问吴奶奶,“您说。”
吴奶奶急急说道,“昨晚上不是下大雨么,我听见我柴垛倒了就出来看,我看见她家男的,光个膀子就在那儿刨啊,这给我吓得!”
刘秀芝又喊,“你个老瘪犊子你不得好死啊!你就看不得别人家好——”
吴奶奶来不及回骂她,继续火急火燎的往下说着,“哎呀我当时都傻了,我寻思他得翻墙过来揍我呢,结果他跑了啊。他肯定是做贼心虚!”
警c问,“还有么。”
“还有啊,他天天打孩子,天天说要给孩子弄死,我看见了都不敢拦的。谁要是拦着,他回头打的更狠。孩子腿就是他打瘸的啊!”
吴奶奶越说越激动,她一想到尹小玲那孩子遭毒手了就心疼。
警c转过去问周围的人是不是这样,围观的群众都跟着点头,“是啊,孩子打的可惨了。”
“尹小玲她妈就是打跑的。”
“嫌弃是姑娘呗。”
邻居们肯帮忙说话也未必都是心疼尹小玲,这些人大多只是闲的发慌,有口舌欲罢了。
最后警c决定挖一下那块地。昨天今天都下了雨,地上一片泥泞坑洼,虽然是有刨坑的痕迹,但是面积不大,怎么看都不像是埋尸。
领头那个小组长说,“挖把,也没准是埋的什么证物,先刨开看看。”
刘秀芝怂开抓着她胳膊的两个人,又自信又得意的喊,“你们挖就挖,要是啥也没挖出来,就是你们冤枉好人。”
她根本不怕,她老公根本不可能杀人。
警c在吴奶奶那里借了两个铁锹,挖了一米左右,先后挖出来两个布包。刘秀芝一看就傻眼了,她咋不知道自家门口还埋过东西呢。周围爬墙头的群众更好奇,伸脖子往这边看,恨不得一脑袋扎进来似的。
警c以为那两个小包裹是杀人证物,就当众把布包抖开,里头滚出两具高度腐烂的婴儿尸骨。
当场就有几个人吐了,恶臭味一下弥漫开。包括刘秀芝,她一边吐一边跌坐在地上,吓得小便失禁。
警c忍着恶心把证物带走了,他们还得进一步做化验。
但就目前来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尹景柱厌恶女孩杀了两个女儿,现在很可能又杀了第三个畏罪潜逃。
警c去调查了后山、水果店,开始大查找。
刘秀芝在家哭的死去活来,哭她可怜的男人,甚至哭晕过去错过接儿子放学。
……
尹小玲看见警c带着警犬从果园离开了,就知道他们一无所获,转身回到了废旧水果储藏地沟。尹景柱还在昏睡着,脑袋的伤口和脚伤是不会要他命的。
大雨会影响警犬嗅觉,她又一路洒了胡椒水,不可能有人找到这里的。
此时黑夜,大雨滂沱,又是山里,尹小玲不怕被人看见。她把手电筒挂在脖子上,拖着尹景柱回到小木屋。中途尹景柱动了动将要醒,尹小玲都照着脑袋拍一下再把他打晕。
这小木屋原来是为了方便干活留下的,里头接了一个黄灯泡。不过尹小玲没有用,她不想让小木屋产生的用电量被人察觉,就点亮了两个煤油灯照明。
尹景柱被塑料袋包裹的地方一片红色血污,看不出来伤口怎么样。尹小玲现在才抽出空来给他搜身。
她在他身上找出厚厚一摞钱,还有一部诺基亚。
尹小玲数了数钱,有近四千块呢,然后她翻看了诺基亚里的东西,果然找到了一条信息。
那条信息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姓名地址和电话,男人名叫马家航,家住隔壁武川镇。
这名字尹小玲特别熟悉,因为他就是前世尹小玲的丈夫啊。
她将发信息号码、以及马家航的地址电话都抄写下来,全部放进书包藏好。默默地等着尹景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