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阴了两个星期了呢!”向天赐出家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天空,又是一个阴天。
在南方的广深市,很少会出现这么连续阴天的情况,环境依旧燥热,温度高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向天赐身上的白t恤因为汗渍,早就是变得泛黄,牛仔裤上的破洞增加了好几个,是最近工作不小心摔的。
上了地铁,换乘了两次,来到了广深大学,给门卫出示了工作证,进了大学校园内。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返校了。两个月以前,他也是大学生,不过当毕业答辩完成的那一瞬间,其实他就不是了。时间飞逝,四年的时光就是一转身的瞬间,却除了那一次,他感觉那次转身,用了一辈子。
慢慢来到了广深大学中部食堂,这是目前广深大学唯一开业的食堂,食堂十分的高档,向天赐上班的位置,在是食堂二楼的一个档口,也是现在开业的几家档口之一。老板是一对夫妻,年近五旬,他们无儿无女,所以说他们没有什么依靠,平时都是生活在学校里面,把所有的学生都当成他们的孩子,饭菜的味道好,量足,价格还是那么便宜,所以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向天赐自从是从清昙饭店内离开了以后,没有选择沉沦,更没有自暴自弃,依旧怀揣着理想,第二天在选择了在广深大学内到处看看,正好遇见了老板两口子骑着买菜的三轮车艰难的过一个上坡,他前去帮忙,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老板见到他人不错,聊了几句知道他没工作,就邀请他来帮忙,待遇很好,工作时间也就是餐点忙,其余的时候都还好。
向天赐本意是拒绝的,却在看见老板夫妻那双期盼的眼神,还有对上一份工作的留念,他竟然是答应了。在这里上了六天班了,向天赐工作的十分勤快,老板更是喜欢他了,经常让他不要太累,可是向天赐都不听。
“陈奶奶,上午好!”今天,还是一样,向天赐早早的来到了这里,老板姓马,老板娘姓陈,向天赐分别管他们叫马爷爷和陈奶奶。
陈奶奶是一名十分慈祥的老奶奶,在广深校园里面帮助了很多的学生,每年的寒假,过年的时候都会叫留校的学生一起吃年饭,在广深大学二十年了,帮助的学生不计其数。很多次都有有出息的学生想要帮助他们,他们都拒绝,说要在这里帮助更多的孩子。
“天赐,这个时候不忙,可以不用来这么早,一些事情让你马爷爷去做就好了!”陈奶奶慈眉善目,此时正在小心的清洗蔬菜,他们每天都起得十分早,都回去菜场里面挑选真正新鲜的菜来,回来后也是自己处理,所以十分的放心。
向天赐笑了一下子,找了一个小椅子坐下来,帮助陈奶奶一起洗菜。
前几天向天赐不是很有耐心,因为要一颗一颗的清洗,有时候里面的泥土都不能错过,这让向天赐很不耐烦,本就是大锅饭,炒熟了不久可以了吗,干什么要洗得这么干净了,别人家都是这样子做的。这样子又快,数量又多,赚得又多,为什么不这样子了。
可是老奶奶只是摸了摸向天赐的心,向天赐就明白了,做任何的事情,重要的是良心,人要是没了良心,那么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向天赐想得是人要是没了良心,那么就是精怪了吧,精怪吃人,其实人也吃人。
没了投机取巧想法的向天赐用了几天的时间才让自己安心下来,安安静静的和老奶奶一样,洗菜去泥。
安静的做着事情,向天赐发现自己经常的就可以沉浸到另外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没有清昙。
“陈奶奶,马爷爷今天怎么不在?”他清洗完了所有的菜,按照菜的种类摆放整齐,到时候等着马爷爷回来后炒菜就好了,但是今天,都快十点了,马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了?
陈奶奶看了一眼食堂内挂的钟表,说道:“可能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吧,让他有些吃醋,所以故意不见了,我去找他,你就在这坐着玩一下吧!”
陈奶奶的语气看似在责备马爷爷,实际上却满是爱意,她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洗了一下手,在向天赐的羡慕中走了出去,寻找马爷爷。
从陈奶奶的举手投足之间,向天赐看到的是妻子对丈夫的浓烈爱意,这份爱意随着时间的沉淀,越来越香醇,偶尔的品尝一口,那就是让人着迷,在星光灿烂之中跳舞迷失。
向天赐一直在想着,要是可以的话,他多么的想要和清昙姐这样子过一辈子啊,可是殊途,让他们两个注定不是一路人。
陈奶奶回来的时候,马爷爷正满脸不开心,显然是陈奶奶说了他什么,让他不开心。
向天赐小跑着过去,却被马爷爷赶走:“你先去忙吧!”
气的陈奶奶直接一拍马爷爷的胳膊,说道:“干什么这样子对孩子说话,晚上还吃不吃猪脚了!” 向天赐的确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这恩爱哦,他们自己是没感觉,可是向天赐作为旁观者,已经不能视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