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已经好几天了,沈柏宁因为手臂上还打着石膏,必须在家休养。这对他来说,简直像在坐牢,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晚上吃过晚饭,沈柏宁玩了两把游戏,就开始寻思着,要不要找人出去喝两杯,这个念头刚起,手机就响了。
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沈柏宁乐了,正好,要他陪。
按下通话键,沈柏宁挑了挑眉,“表哥,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刚好,我现在无聊死了,你陪我出去喝两杯。”
“你的手还没好,能喝酒吗?”秦暮尧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沈柏宁道:“哎呀,怎么不能喝,最多我喝点啤酒,总可以吧?”
秦暮尧沉默了一下,道:“行吧,我正好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你来‘野渡’吧!”
听出秦暮尧有心思,沈柏宁不免担忧,“表哥,你心情不好吗?”
“别问了,来了再说吧!”
“好,我马上就到。”
沈柏宁挂断了电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之前听说秦暮尧好像是和安言吵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心里不高兴。
虽然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里头一定有问题,偏偏秦暮尧身在局中,似乎怎么都看不清。
沈柏宁叹了口气,没想到向来精明沉稳的表哥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不过想想也是,感情这种事情,哪里能几句话就说得清,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想到自己那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沈柏宁也不免黯然了几分。
霍美琪离开A市已经有好多天了,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几乎每天都要关注她的微信朋友圈,却一直都等不到她的更新。之前他担心她会出事,要母亲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知道她现在正在澳洲旅行,并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事,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因为受伤的手还没好,沈柏宁没法开车,只能打了一辆车来到目的地。
“野渡”是一家清吧,环境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那些穿着暴露的女郎,不过沈柏宁却并不太喜欢,他向来觉得,酒吧嘛,玩的就是刺激,这样清汤寡水的场面,着实提不起他的兴致来。
好在他现在只要能出来玩就满足了,再说,今天要陪秦暮尧聊天,安静点也好。
沈柏宁推开酒吧大门,入耳就是一阵轻扬的音乐,他目光四处扫了扫,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吧台上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的秦暮尧。
秦暮尧今天只简单地穿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此时大约是有些热了,随意地脱在了一边。
吧台上已经七七八八地散落着不少酒瓶,秦暮尧那张英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性-感的胸膛若隐若现,酒吧里已经有不少女人眼睛发直地盯着他,偏偏他自己还没有任何感觉。
“表哥。”沈柏宁走上前拍了下秦暮尧的肩膀,打了个招呼。
秦暮尧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句:“柏宁你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来借酒消愁了?这可不太像你。”沈柏宁惊奇地问。
秦暮尧苦笑,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眉宇间满是愁绪。
这些天,他简直快要疯了,自从安言离开之后,他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可是她不肯跟他回去,不仅如此,她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柏宁,你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连自己的爱人都留不住,我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我,都怪我没有给她安全感,她才会去找别人……”秦暮尧一边喝着酒一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苦闷。
沈柏宁暗暗叹了一口气,“表哥,看你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安言,既然这样,你干嘛不去找她呢?”
秦暮尧抬头,苦笑道:“我去找了她,可是她不肯理我。”
“那你再去啊,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你的深情无法打动她。”
秦暮尧没有吭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
沈柏宁则继续分析道:“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你想想看,你和安言正是感情要好的时候,她却偏偏在这种时候无缘无故地和你吵架,我觉得你去好好问问她,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呢?”
“我问过她了。”秦暮尧的神色又变得黯然,把那天安言跟他说的那些话告诉沈柏宁。
“不会吧,她……她真的跟霍成飞那个了?”沈柏宁大吃一惊,没想到安言会做出那种事。
秦暮尧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哑声道:“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傻,有什么事不跟我说,却要自己去解决。我那天跟她说,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我还是会好好爱她,可是她却不愿意再跟我在一起,非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