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曌道:“你准备怎么做?”
卿如晤美目流转,道:“娴妃依附淑妃这么久,如今也该坐收渔翁之利了。”
长孙曌道:“娴妃胆小,只怕扶不起来。”
卿如晤道:“要的就是胆小,胆大心细的可不敢要。”
长孙曌道:“当时你是怎么确定表姨和表舅不在二弟手里的?”
卿如晤道:“先前二妹的母亲曾给过我提示,然后我又亲自回府确认了一下,种种迹象表明,表姨他们应该在我父亲手里。”
长孙曌道:“你父亲是个情种,表姨是他一生的执念,要真是那样的话,表姨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我反而迷糊了,他把表姨扣住做什么?”
卿如晤拧眉道:“他一方面娶了个和表姨十分相像的女人,另一方面又将表姨扣住,这样矛盾的行为,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他究竟所欲为何。”
长孙曌道:“既然可以确定表姨并不在二弟手中,那暂且也可以松一口气,眼下摘了镇国公府要紧。”
卿如晤一掌拍在桌上,道:“长孙泓那宵小,竟敢用假消息来讹我的银子,就看他口袋能不能揣下了!”
长孙曌招招手,红英端来一碗安胎药,他亲自哄着卿如晤喝下。
“这个能减轻你的孕吐,再苦也要喝。”
卿如晤表示无比抗拒,连忙捂住嘴巴一脸痛苦地看着长孙曌:“我宁愿吐也不喝。”
长孙曌不由分地将安胎药灌进口中,然后掰开卿如晤的双手,将嘴送了过去,那半碗安胎药就这样渡进了卿如晤的嘴里。
卿如晤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药吞了下去,恼羞地瞪着长孙曌。
红英掩唇一笑,长孙曌淡定地将碗递到她的手中,接着又唤朝槿端来一盆热水,他将毛巾投入水盆中,拧干后替卿如晤擦了擦嘴唇,道:“眼下你的胎刚满三个月,虽然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但还是不宜操劳,要不父皇寿宴的事情就别掺和了,宫里那么多嫔妃娘娘,不至于连父皇的寿宴都操办不好。”
卿如晤连忙否决:“不行,如今二皇子府正忙着秘密发丧,三皇子府因为李陵萼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能出面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我是太子妃,父皇五十大寿这种大事,我不能推脱,否则父皇一旦怪罪下来,你就算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
长孙曌道:“好,都依你,但你要答应我,什么事都别操心,交给下人办就行。”
“好,我答应你便是。”
翌日,卿如晤一早就关上了宫装,领着荷风与竹露进了宫。
卿如晤先是去了承明殿,紧接着便去了凤藻宫,皇后尚在禁足,但宫外并无看守,想来皇后是自愿将自己困在这一隅之地。
“你来干什么?!”
卿如晤刚踏进宫门,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赫然是嘉宁公主无疑。
先前嘉宁公主,王嘉瀅和卿如钰,三人纵横京城闺秀圈,人人避之如虎,不过一年多光景,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嘉宁公主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