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卿如晤刚出了承明殿,但是却遍寻不到荷风的身影,她顿时惊觉不对,一股强烈的不详之感也瞬间充斥胸膛。
她朝着侍卫招了招手,问道:“可有看到本宫的婢女在何处?”
侍卫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回禀太子妃娘娘,属下不知。”
方才她让荷风侯在外边,荷风从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若是没有出事,她必定不会擅离职守。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荷风出事了!
卿如晤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正是皇后,但是转念一想,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对付太子妃近身婢女荷风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亲自动手,而位份低一点的妃嫔,必然不敢将手伸到她堂堂太子妃身上。
这宫里高位又与她有仇的嫔妃,便是淑妃、娴妃和德妃,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她们三个中的哪一个。
卿如晤顿了顿脚步,便向皇后所居的凤藻宫走去。
紫荧将她迎进去的时候,皇后正斜靠在凤椅上看书,见卿如晤进来,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准备无视她。
卿如晤上前行礼、问安,然后道:“母后,儿臣的近身婢女荷风来了您的凤藻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去,儿臣实在等得着急,只好亲自到您的凤藻宫来将她领回去。”
“一派胡言!”皇后视线仍然聚焦在书上,但声音却尤为严厉,“太子妃,你莫不是昏头了?竟敢污蔑本宫扣留你的婢女!本宫从未见她到凤藻宫来!”
卿如晤目光一闪,微微低下头,恭敬但绝不卑微:“母后,儿臣方才在觐见父皇之前,曾吩咐荷风带来儿臣孝敬您的礼物,荷风也不是第一次进宫,怎会走错?还请母后将荷风还给儿臣,府中繁复的庶务,还指望着荷风分忧呢!请母后体恤儿臣。”
皇后将书放下,掀开眼冷冷地看着卿如晤,半响,她道:“太子妃,不要得寸进尺,本宫说没有扣下你的婢女,那便是没有,污蔑本宫可是死罪!”
卿如晤低下头,没有回应皇后那仿佛能吃人的目光,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异常强硬:“恳请母后将荷风还给儿臣。”
“荒唐!”皇后将书重重地摔在桌上,怒气冲天地看着卿如晤,“本宫瞧着你是疯魔了!滚,本宫不想看见你!”
卿如晤跪了下去,斩钉截铁地重复着一句话:“请母后将荷风还给儿臣,否则儿臣长跪不起!”
“你敢逼本宫?!”皇后异常恼怒,荷风本来就不在她这里,这个令她反胃的卿如晤上门讨要也就罢了,还敢威胁她,简直让她怒到了极点。
然而卿如晤毕竟是储君正妃,没有正当理由,她也不能随便打骂,气得她眼前一阵阵黑。
卿如晤又重复同样的话:“还请母后将荷风还给儿臣!”
皇后怒不可遏地踹了一脚凤椅前的小桌,恶狠狠地盯着卿如晤,语气冰冷地道:“卿如晤,本宫要如何做,你才相信本宫并未扣留荷风?!”
卿如晤低下头,姿态却是不卑不亢:“母后,荷风是儿臣派到您这里来的,尽管母后您没有见到她,但不代表凤藻宫里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她。”
皇后简直要气疯了,但却不能拿她怎么办,气到极点却也无可奈何:“卿如晤,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你竟敢让本宫搜宫,你可真是狂妄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