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卿如晤向苏墨递了三道消息:第一,白氏在京中那些规模不大的铺子全部歇业,将人手分派到她指定的二十八家铺子;第二,将能立刻调动的货品全部供给指定的这二十八家铺子;第三,往附近的城镇调货,保证这二十八家铺子不断货。
刚把消息送出去,她便被长孙曌连拖带拽拉进了卧房,第二日顶着一双黑眼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她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而长孙曌依旧乐此不疲,精力还有越来越旺盛的趋势。
卿如晤无语望天,要不给几个美貌的丫头开个脸?
想法刚起,就被她坚决否定!
不不不不,宸华是我的!
接下来的十日,账册成堆成堆的往太子府里送,卿如晤几人根本就看不过来,除了苏墨派给她的二十个账房,长孙曌还将派出去做事的陆锦书叫了回来帮忙对账,太子府熬了十个通宵,才终于将账册捋顺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短短十日,二十八家铺子竟入账几百万两之多,除去本金和人工费,净赚五百多万两。
其中贡献得最多的,还是这满城的百姓,大家听说买铺子里的东西便是为西部的百姓雪中送炭,都纷纷加入抢购行列,虽然人均贡献的数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贵在人多势众,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待将银票过账整理过后,卿如晤让陆锦书带着三百万两银票进了宫中,而她则拿出五十万两作为奖励,按表现给掌柜伙计等分红,剩下一百五十万两,则存入太子府私库。
在陆锦书进宫的同时,卿如晤将镇国公选中的铺子的房契亲自交到镇国公手里,又慷慨激昂地为镇国公歌功颂德一番,于镇国公府众人怨毒的目光下,施施然走出了镇国公府。
而一直翘首以盼十日之期到来的淑妃和娴妃,终于盼到太子府来人了,然而太子府的人拿着令牌略过她二人直接去了承明殿,将银票直接送到了成祖的手里,成祖乐呵呵地将银票记入国库账上,笑呵呵地将陆锦书送了出去,又花了一整日的时间在淑妃和娴妃宫里陪伴。
二人虽然得了成祖宠爱不假,但每人净亏十几万两,私库都挖穿了,这让她们肉疼得咬牙切齿,几乎咬断舌头,哪怕成祖终于忙里偷闲陪她们坐上大半天,她们也只是强颜欢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无论成祖有没有看出来,作为这次博弈中最大的赢家,成功解决了燃眉之急的他,对待一切都格外宽容。
他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对卿如玮这般情有独钟了,娶了这样一个妻子,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嘛!
……
陆锦书很得长孙曌重用,处理完账簿后又找不到人了,而竹露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整日都无精打采的,这日她伺候的时候,接连打破了好几次杯子。
“竹露,你若是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准你三日休沐,这三日就不用来伺候了。”
若是换作以往,竹露必然喜笑颜开,忙不迭下去了。
然而今日,竹露却一反常态,脸色苍白地跪了下来,哭道:“小姐,奴婢好像要死了。”
卿如晤吓了一跳,连忙让荷风去叫邢善,然后问道:“竹露,你怎么了?快与我说说。”
竹露瘫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奴婢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就好像心被掏空了一样难受,始终精神恍惚,小姐,奴婢是不是要死了!”
刚想说什么,邢善便挎着个药箱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连忙伸手去给竹露把脉,沉吟半响,他忽然一把甩开竹露的手,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什么破毛病都没有!就是思春了!”
说完又挎着药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