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姐们脸都吓绿了,捏着帕子心有余悸地站在原地,木头桩似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护卫团团围住,随即被带到了明元郡主所居院子的正厅。
此事自然惊动了成祖,因为镇南王夫妇不在京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只得放下堆积如山的公务,亲自往太子府走上一趟。
“陛下驾到。”
属于內侍锐利的声音响起,成祖走进了正厅。
众人连忙行礼,脸色却是苍白,异常难看。
成祖一撩衣摆坐到了主位,目光在大厅之内索巡一圈,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淡,没有任何凌厉压迫的气势,却让人不由得心房骤紧,胆小一点的小姐甚至差点站不稳。
没有任何人敢回成祖的话,卿如晤只好越众而出,轻声道:“回陛下,方才我等在花园里游戏,为明元郡主庆生,谁知明元郡主脸色忽然变了,接着就成了这个样子。”
众小姐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一定是你!”冰河从内室里窜出来,指着卿如晤疾言厉色地道,“一定是你毒害我家郡主!”
卿如晤还没说什么,众人脸色都变了。
心想这冰河好生没有良心,方才还是长安郡主救了她主子,现在倒好,冲出来就将脏水往人家身上泼。
冰河砰地跪到成祖面前,哭道:“陛下,您要为我们郡主做主啊!一定是长安郡主谋害我们郡主!一定是她!”
卿如晤淡淡开口:“冰河,你不要随口冤枉好人,你说是我害的,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空口白舌攀咬我。”
冰河一怔,随即斩钉截铁地道:“郡主方才摸了你递过去的纸,不是你会是谁?!”
卿如晤冷冷道:“真是好笑!摸了我递过去的纸就是我毒害她,那明元郡主方才还碰了那许多东西,你怎么不怀疑到那上头去?”
冰河这样说,实在有些牵强,众人纷纷露出不满的神色。
接着,冰河掷地有声地道:“只有你有毒害郡主的动机!”
卿如晤蹙眉道:“你倒是说说,我的动机是什么?”
冰河肯定地道:“因为你思慕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待我们郡主亲厚,你便嫉妒我们郡主,所以出手暗害他!”
卿如晤不耐地道:“邢大夫还没说什么,本郡主懒得与你争辩,不过本郡主提醒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冤枉郡主死罪一条!若是等会儿查出来与本郡主无关,你便会自食恶果!”
说完,无论冰河怎样挑衅,卿如晤都一言不发。
成祖若有所思地看着卿如晤,眸眼深沉讳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随着帘子被掀开的声音响起,邢善从内室走了出来,跪到成祖面前:“回陛下,郡主是中了毒,然而遗憾的是,微臣查不出来这是什么毒。”
成祖眉头皱起,面色微凛:“传主事。”
皇帝出行,除了随侍的太监外,必定有大内高手和太医随侍,今日值班的便是太医院主事。
喜乐公公躬身应是,很快将主事请了进来。
这位太医院叶主事约莫五十来岁,头发花白,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
他行过礼后进了内室,约莫半盏茶时间走了出来,抱拳道:“陛下,郡主中了蟾蜍的毒,只是这种毒十分少见,微臣需要些时间才能配置出解毒药。”
卿如晤心头一凛,她知道叶主事医术了得,但却没想到他能看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