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卿如晤有些羞赧,连忙要抽出手,可是他却抓得很紧,一时也抽不出来,脸色越来越红,直到要涨出血,长孙曌才将她放开。
“可有把握?”长孙曌已然看出卿如晤要做什么。
卿如晤莞尔一笑:“之前没有,但是现在却有了,四妹想要依傍四皇子,那我便在后面推她一把。”
长孙曌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轻笑出声:“你连害人的时候都这么可爱。”
卿如晤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长孙曌含笑看向她,眉宇间似有些不舍:“我得走了,你万事小心。”
……
永乐斋内,老夫人坐在九夫人床上,面色有些不好看:“徐大夫,王氏的胎如何?”
床上,九夫人正抱着肚子痛苦哀嚎,额上冷汗涔涔,几缕头发黏在脸上,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徐大夫面色凝重地道:“回老夫人,从脉象上看,这胎气虽然弱了些,但并没有什么问题,请恕老夫无能,检查不出来姨娘腹部疼痛的原因。”
九夫人闻言,脸色苍白地道:“老夫人,昨夜妾身梦到一尊浑身泛着黑气的佛像压在妾身小腹上,醒来便开始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知是不是和那个诡异的梦境有关系……”
老夫人眉宇凝簇:“子不语怪力乱神,做噩梦是因为心中有鬼,你平日要是没有坏心眼儿,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虽然老夫人这样说,但她心里却很是不安,因为今日喝茶时,接连两个杯子在她手中突然碎裂,险些就被烫了手。
而且她方才经过花园的时候,竟有鸟屎掉落在肩上,这桩桩件件都透着邪门,实在不得不叫她疑云暗生。
“是……妾身说错了话,请老夫人见谅。”九夫人说了一句,旋即脸色一白,又痛得大声叫了起来,“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老夫人沉着脸,许久,她还是开了口:“我会叫人来瞧瞧,你且先忍一忍,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老不死的东西,就知道惦记孩子,她又不是用来生育的母猪!
九夫人眼里闪过恨毒,嘴上却道:“多……多谢老夫人。”
哼!
卿如晤,你也得意太久了,很快就有你好看的!
也不枉我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给自己和老东西下毒。
无限残红著地飞,溪头烟树翠相围。
卿如晤坐在禅房中,徐徐打开一幅约莫尺长的画卷,一个丽人映入眼帘。
只见画里是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不算倾国姿容,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清凌的味道,宁静婉约质美如兰,端看五官,竟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这幅画是长孙曌临走前交给她的,正是卿怀瑾死去那晚卿彧丢失的东西,她本以为卿彧丢的是账本之类,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幅女子的画像。
她是谁?为何与自己这般相像?
瞧着这泛黄的宣纸和磨毛的裱褙,这幅画一定被卿彧经常拿出来描摹翻看,可惜上面没有落款,否则就能看出是何时所作。
卿彧为何又这般小心翼翼地收藏着,生怕被别人发现,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荷风,你向来心细,帮我看看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