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卿如晤就要大发雷霆,怒怼长孙鈞一番的时候,卿如晤却曲下膝盖,恭恭敬敬地道:“二皇子教训的有道理,长安认错。”
昔日有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她忍这一次又如何,况且早晚会讨回来。
一旁的卿如钰恨毒地看向她,心想卿如晤这厮好生刁钻,若是她据理力争,四皇子就可以趁机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可是她就这样认错了,四皇子还能跟一个态度很好的郡主一般见识不成?
果然,长孙鈞有些讪讪地收起了凶狠的神色,尴尬地道:“既然你认错了,下次可不许再犯。”
“是。”卿如晤淡淡地应了一句,然后便回到座位坐下。
长孙楚淮目光一闪,忙拉着长孙鈞去投壶去了。
被晾在一旁的长孙泓死死捏紧手中的箭羽,额上青筋突突跳着,仿佛随时都要爆破出来,而他清俊雅然的面庞上,那双桃花眼里蕴着愤怒。
“二殿下,不如我与您一同去投壶如何?”卿如玮小声地说出口,登时羞红了一张脸,她局促不安地捏着帕子,期翼地看着长孙泓。
“没心情。”长孙泓看着身侧这个“矫揉造作”的小姐,霎时觉得她十分小家子气,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连虚与委蛇都不必了,冷冷地回了一句便甩袖走到一旁。
他的确是没心情,当成祖赐婚的时候,他心底虽然闪过一丝失落,但也只是刹那,他觉得现在娶谁根本无关紧要,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想立谁为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打定主意,他便下定决心敷衍一下卿如玮,以此来讨成祖欢心。
可是当他看到卿如玮身边落落大方地坐着一个卿如晤时,在心底训练过无数次的话,对着卿如玮根本说不出口。
卿如玮听了他斩钉截铁的拒绝,看着他冷漠无情的双眼,顿时好像被当众狠狠掴了一掌,一张脸疾速白了下去。
卿如钰嘴角勾起,嘲讽道:“二姐,想要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贱人就是贱人,是永远都飞不上枝头的。”
卿如玮眼眶一红,眼泪在眼里不停地打转,将落未落,盈盈地闪着光。
卿如晤淡淡地瞥了卿如钰一眼,笑道:“四妹,风这么冷,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卿如玮感激地看了卿如晤一眼,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这时,薛溶月朗声道:“大家这样随意玩着不免无趣,不如我们分组比赛,两人一组,以投入多者为胜,如何?”
长孙楚淮饶有兴致地问道:“如何分组?”
薛溶月笑道:“百姓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可以抽签的方式决定组员。”
长孙楚淮不假思索地道:“好!这个主意甚好,本世子赞成。”
侍女很快便端上抓阄用的盒子,男宾一个,女宾一个,显然是早已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