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有一瞬的愣怔,女子身上的味道倒是与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竟让他有些眷念,甚至不想离开。
直到窗外一声夜猫的啼叫,才让两人猛得同时推开对方。
荣静宁有些不知所措地抚上自己的唇,怒声道:“你难道是陆朝谈?”
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她如此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莫名出现的讨厌鬼,还是刚才让她失神的吻。
陆朝谈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满脸的厌恶:“是我。”
方才他是见鬼了才会觉得这个叫荣静宁的女人身上有她的味道,竟一时着了迷。
“荣静宁,我今日过来不过是因为那些佣人拿错了东西,我顺道来取一下,并不打算在这里住下,”陆朝谈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说话的语气全是森森的冷意,“这桩别墅就当是赔偿你的损失。”
荣静宁突然很想笑,这个男人什么意思?把房子留给她,然后和她划清界限?
好吧,好吧,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共度下半生,尤其还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好,成交。”荣静宁淡淡笑道。
陆朝谈眼中的厌恶更深,这个女人,亏他方才还产生了些兴趣,想不到也和其它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即使是管泽天的女儿又怎么样!
陆朝谈也不再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黑暗里,男人的身材挺拔修长,一双眸子透着冷峻摄人的光芒,只是脸最终隐在了黑暗中,模糊了一片。
荣静宁听着耳边响起的关门声,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难言的情绪。
说起陆朝谈,虽说从现在这一刻起算是荣静宁的丈夫,但她却连陆朝谈长得是圆的扁的都不知道,不光是因为刚刚没有看到他的脸,更因为这是一场由她的父亲管泽天一手操办的婚姻。
在此之前,她并没有与陆朝谈打过照面,陆朝谈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显然,陆朝谈对她也毫无兴趣,否则他不会缺席今日的婚礼,刚刚也不会对自己表现出如此的侮辱。
对了,她的婚礼,连她亲手撮合这桩婚事的爸爸也没有到场。
据说是因为她所谓的妹妹突然晕倒,爸爸便焦急地将她送去了医院,以至于没有时间参加她这个大女儿的婚礼。
不过也对,她本来就不是爸爸亲生的女儿,不过是个“养女”罢了。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被丈夫在婚礼上无故放了鸽子,爸爸也不来参加她的婚礼,若是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指不定连去死的心都有了,而她只是微笑着将婚礼流程走完,一个人送宾客离开,已经……很不错了。
心绪翻涌,眼底有些酸涩,但很快,荣静宁的嘴角就挂上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算了,对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是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一个大案子等着她。
黑色加长劳斯莱斯缓缓从别墅的金色大门驶出,陆朝谈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修长笔直的腿交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半晌,男人微薄好看的唇才缓缓张口,向坐在副驾驶座的助理问道:“查到她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