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老二。
这老二被发现的时候是死在自己家的浴室里面的,死的时候浑身赤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后来法医检验,说是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最后导致被盖在脸上的毛巾给闷到窒息,从而导致他的死亡。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伯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说道:“但是我们都知道啊,那怎么可能是被闷死的,明明就是被别害死的,他被发现了的时候就躺在自己家的浴室里面,浑身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看起来可怕极了。”
“而且,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吓到我的是老三的死……”
“老三的死?”
卫六中眯了眯眼睛,问道:“老三是怎么死的,过去五六年了,难道你还会害怕?”
这也是卫六中从这王伯的脸上看出来的,过去五六年,王伯也依旧会露出这样恐惧的表情,那当初是一种怎样的情景呢?
王伯依旧是恐慌莫名的说道:“别说过去五六年,哪怕是十五六年,我也会记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为他死的当天,我就在他的旁边,我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东西给杀死的。”
老大和老二的死可以说是吓坏了所有人,平日里老三就是那种典型的笑面虎,平日里没少做坏事儿,也是一个不信邪的人物。
而这一次,每一个人都说是阿爹的冤魂回来索命了,看着乡亲们冰冷冷的眼神,他才真正开始害怕起来。
老二的老婆哭喊着去村长那里报丧后,曾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地他,竟然在看到二哥和大哥一样的惨死状后,吓得把屎尿全交待在了宽脚裤里,一路淋漓到家。
他以为山的那边就安全了,鬼魂穿越不了高山和河谷,他要离的远远的,趁鬼魂白天不能追上他的时候,所以他马上要走!
他不顾老婆孩子的哭叫,只说哪天来接他们,就拿了家里的细软离开了。
他匆匆忙忙在山林中穿行半天,中午时分累的快走不动了,于是找了块阴凉地坐下休息,可是却在这个时候,正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躲在丛林的深处在窥视着他,而且从他看过去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缓缓地向他靠近了。
他们这个村子还是保持着原始农猎的风格,村子里面的人也都是常年在山上打猎的,所以说他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小。
而且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他知道鬼魂是不可能在这时候出现的,可是这突然出现的黑影还是把它给吓到了。
“别过来,你别过来……”
王伯瞪着惊恐的眼睛说道:“那时候我正在林子里面找兔子窝,却突然听见了老三这样的喊声,虽然我平时也看不惯这兄弟三个对他们老爹的做法,但再怎么说也是邻里乡亲的,我就连忙跑过去看,可谁知道却整跟那个东西撞上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卫六中急忙追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有着人的形状,但我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人,人绝对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凶残。”
王伯吞了口唾沫,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这就说道:“它在害了老三之后还想过来害我,可是却并没有害成。”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六中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既然那个东西可以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杀了王伯呢?
“是因为这个。”
王伯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小的玉佩,说道:“就是因为这块玉,我才能活下来。”
卫六中抬眼望去,那块玉看上去质地非常的不错,但是却只有半块,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故意割开的一样。
“这块玉佩是有什么故事吗?”
“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王伯摇头叹息了一声说。
王伯老伴的早年因为一起医疗事故早早地就离开了他,自己独身一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姑娘儿子拉扯大,在十八年前正巧赶上他女儿远嫁到昆市所以,他提前半个月坐上火车前往昆市。
“记得,那是在傍晚的时候,我上了火车,而坐在我对面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姓祁,一个姓安,这俩姑娘看上去都不大,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姓安的姑娘比较健谈,姓祁的姑娘一路上就是望天,要不就看照片。”
“那是一张小孩的照片,她一边看,一边叹气,到最后还哭了。”
他看向卫六中说道:“我合计,那照片就应该是她的孩子,她哭的非常伤心,听她说,这一趟她什么都放得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我当时也就没多想,合计是这个祁姑娘应该是和老公吵架了,自己回老家了吧,现在想来,她或许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记得那应该是火车从湘西出发的第二天,火车刚出了长市经停一个小站的时候,就上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打扮很古怪,穿了一件当时都已经没人穿了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