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卫六中的话,那村妇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会,便开口说:“发丘一脉……”
“嗯……”
卫六中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周遭的几人,于是说道:“既然,都是江湖上的,咱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这个朋友有几个问题想问姐姐,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如实告知啊!”
那村妇看了看他们,于是抿了抿嘴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次不用卫六中说话,应虎就在一旁开口问道:“那座宋代古墓,可是你们掘开的?”
听闻此言那村妇的脸色明显一变,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略带苦笑的说道:“这位小哥,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和我家男人早已经洗手不做多年,怎么可能还重操旧业呢!”
“哦?”
应虎眯了眯眼睛,冷声说道:“那,你家男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那块玉,又为何会带着玉去到镇化去抛售?”
“这……”
见那村妇无言以对,卫六中便插口说道:“姐,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和我们说实话,我们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调查那古墓里面的事情,就算你说出来,我们也不可能举报你!”
村妇还是有些犹豫,显然是不太相信我们。
毕竟,这不是古代,而且就算是在古代,盗墓也不是一件小事儿,那可都是掉脑袋的罪名!
“还是不信?”
村妇扫视了他们一周,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但是说好了,你们可不能把这事儿传出去,不然的话,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要不是我们家舅公突然生病了,我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去干那营生……”
这村妇的名字,姑且就叫她珍姐,老家是山西的,珍姐本人倒不是八行里面的人,但她的父亲是发丘一脉的传人。
珍姐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期间也没少和那些八行里面的人接触,要说,这珍姐的天赋倒也算是奇高,对于阴阳风水特别有见解,也爱学习,长时间呆在这些人的身边,一来二去倒是学了点小本事。
在珍姐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替人瞧个阴阳,看个风水什么的,在周边地区都被称之为神女。
可好景不长,就在珍姐刚满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父亲因为在给人牵线盗墓的时候,被警方安插的卧底全盘举报,一行人锒铛入狱,最后一行人像是说好了一样把他父亲给拱了出来,最后被判了死刑。
珍姐她娘走的早,她父亲更是家里面的独苗,无依无靠的珍姐没办法就跑到了河南来投奔她父亲的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也是个盗墓倒斗的,不过却不在这盗门当中,属于散盗,何为散盗,就是无门无派,挖坟掘墓完全就靠这硬挖硬掘,虽说与卸岭力士有所相同,但却没有人家那种技术。
在江湖里,无非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她父亲这个朋友也就看中了,珍姐这一身看阴阳风水的本领,于是就带着她入了行。
珍姐也确实有笨死,两三年之中,连续开了三座大型古墓,让这散盗头目赚了个盆满钵满,可谁知道,这家伙却得寸进尺,从珍姐这里捞到了那么多好处,不说,还想让珍姐嫁给他那半疯半傻的儿子。
珍姐当时才多大,十八岁的小丫头,那正是我行我素的时候,在反对无效被关起来之后,珍姐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逃跑。
她当时也不记得自己是往那边跑的,自己的自己跑了好远,最后藏进了秦岭之中的一座古墓里躲了半个多月,最后带去的干粮和水都吃完了喝完了,她才从古墓里面逃出来。
可就算是他们这些老爷们在古墓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更何况她这个女人了,刚一出了古墓,没走多远就晕倒在了路边。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赵大宏把她救回来的,当时的赵大宏还年轻,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长得也不赖。
珍姐思索了良久之后,她嫁给了忠厚老实的赵大宏。
之后,两个人生了一儿一女,现在儿子在外面打工,女儿上了大学,日子清苦一些,倒也还算幸福,可前段时间,赵大宏的舅舅在上山放牛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了下来,给摔成了植物人。
赵大宏从小父母双亡,上面就这么一个舅舅把他给拉扯大,这时候出事儿了,赵大宏自然不能做事儿不理,可那天价手术费,岂是他们这靠着低保生活的一家四口能够拿得出来的。
家里老大今年才十九岁,刚刚步入社会没几年,他赚的钱也就够养活自己,平日里能拿出钱来贴补妹妹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妹妹就更不用说了。
思来想去,最后珍姐就狠了狠心,跟赵大宏以商量就决定抄家伙下地,目的就是整出来几件东西,先把舅舅的病看好,如果还有剩余,就给俩孩子一分。
在墓里面的情况也是凶险万分,其中的惊险,在这里暂且不表,最后赵大宏一共带出来三件东西,一件就是朱家良所收购的那个玉盘。
另外一件,据珍姐所说是一个玉如意,最后一个,则是一个被泥土封住口的陶瓷坛子,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被赵大宏以极低的价格销出去了,最后也才赚了不到五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