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皱了皱眉,只觉得江宴行的手指在她唇角处愈加用力,便抬眸看他,“你做什么?”
江宴行没接话,却是垂下额头倾身靠近。
沈归荑只觉得唇角一软,而后便贴上一个温软又滑腻的东西,在她唇角停留了片刻,才撤开。
那道朱色的痕迹却并未因濡湿过后而变得浅淡,反而更红了一些。
他有些疑惑,“怎么没掉。”
这话说完,沈归荑大概是知道江宴行那动作是为了什么,恐怕她方才将朱墨给染到了脸上。
但,这就算擦不掉...那也不能动口吧?
归荑被江宴行的动作给搞的脸都红了,她连忙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水渍,语气尴尬又无语,“你这样怎么可能会掉啊...”
说罢,顿了顿,她又道:“还有这东西怎么能吃呢!”
闻言,江宴行便笑,“这墨非朱砂所制,而是海棠花,吃进嘴里也无妨。”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问道:“不然你想就这般花着脸出去?”
这一个花着脸把沈归荑说的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蹭了一脸,当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便环顾四周,发现并无铜镜后,这才问江宴行:“蹭了很多么?”
江宴行看着沈归荑只嘴角的一点颜色,却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见沈归荑在他点头之后眸色闪过一丝震惊,便又抬手指了指她的脖颈,“这儿也有。”
沈归荑听着眉头越蹙越深,迎上江宴行平淡的视线,略带惊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怀疑。
江宴行倒也不怎么在乎她是否怀疑,又坐回了那檀木椅上,将沈归荑揽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沈归荑刚想推他,便被江宴行锢住了手臂,他轻声道:“别动。”
说罢,他吻上沈归荑的唇角,说话时薄唇的轻颤直接从紧贴着的唇角传递给了沈归荑,“我帮你擦干净。”
沈归荑后背靠在桌沿上,被迫微扬起下颌,她手抵在江宴行的肩头,脖颈处传来的温热痒意引得她频频发颤。
她抿着唇,试图阻止他,语气有些轻弱,“你、你不是饿了么。”
江宴行收回舌尖,凑到她的耳侧,“现在不饿了。”
说话时热气喷洒,直接钻入了她的耳廓,带着酥麻的颤栗,“海棠的味道,是甜的。”
第38章 藏雀(十一) 无赖登徒子
沈归荑只觉得腰侧痒, 便想往后躲,可她后背抵在桌沿上,哪里还有地方可退。
她只能略微往一侧偏了一下, 推着江宴行肩的手也稍微用力,声音微弱,低如蚊蝇,“你别......”
说是躲开, 她不过是及其轻微的侧偏了一下, 丝毫并未与江宴行拉开任何距离。
感知到怀中的少女身子微动, 想要往后躲开, 江宴行便搂紧了沈归荑, 抬手托着她的后腰,将自己的手垫在了桌沿与少女的背部之间。
身后抵着的坚硬地触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温热。
少女身子娇小, 腰肢纤细不堪盈握, 江宴行便贴在她的耳侧,小声问道:“躲什么?”
说话时, 江宴行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沈归荑的耳垂,如绒羽一般,挠的她发痒, 温热的气息也洒落在上面,她身子不由得便有些紧绷。
沈归荑抵在江宴行肩头的手用了些力道,作势想要将他推开,又糯声开口, “痒...”
江宴行便张口,轻咬了一下那光洁的耳垂,牙齿触碰到的一瞬间, 江宴行清楚的感知到了怀里的人身子一颤。
头顶便传来微弱“唔”的一声,沈归荑下意识便轻抬下颌躲开,身子也轻轻后仰。
她伸直了手臂把江宴行推开,然后抿着唇去看他。她垂着眸子,睫羽半遮,唇角被她抿的扁下,透出一抹浅粉色,似乎是委屈极了。
透过右侧桌案上的烛光,便能看到她下颌乃至颈侧泛着些许水色,那昏黄的烛光似乎将那水色浸染,融为了一体。
江宴行看她似乎是委屈又生气,便不由觉得好笑,便笑着明知故问,“怎么了?”
这话问的沈归荑听了就来气,她刚刚说的痒,江宴行是聋了么?他分明就是听到了还故意咬她,还故意这么问。
薄唇被她抿的又用力了一些,她也不回答江宴行,就这般默默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心。
她原本搭在江宴行的肩上的手直接顺着他的肩头滑过,身子前倾,而后搂住了江宴行的脖颈。
学着他的样子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她咬的不如江宴行那般轻,而是重重一咬,末了还觉得不够解气,便又咬了一口。
咬完之后她也没有即刻松开,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江宴行的耳边轻哼了一声,那一声有些娇气,还带着上扬的腔调。
“我这么咬你一口,你说呢!”
江宴行也没说,任由沈归荑搂着他的脖颈,闻言只是浅淡的勾了勾唇角。
他手背始终贴在沈归荑的后背,因着临近夏日,沈归荑穿的裙子也略薄,隔着几层薄薄的纱料,他甚是可以感知到沈归荑凹陷有致的脊沟。【托着背没有乱动】
手心有一道凸起,是横在腰间的一根凸出来的系带,逼近脊沟的位置还捆了个结。【是描述腰上的带子】
江宴行的手便停在那结上,并没有丝毫动作,便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没动】
沈归荑今日穿了件粉绿色的齐胸襦裙,裙子掩在江宴行的腿上逶迤而下,只胸前系了一根打着结的杏粉色带子。
江宴行的指尖便捏起她外罩的软衫衣角,掀起一个轻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