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说着,另一只手也顺着江宴行的脸颊下滑, 拂过他的胸膛一路向下......
江宴行眸色微微一凝,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沈归荑要乱抓的手。
沈归荑被他的力道抓的唔了一声,还未抬眸, 便听江宴行恼道:“不过是发个烧而已,你发什么酒疯?”
她被抓的手腕有些疼,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拧着气道:“你松开我!”
感知到那双手还要挣扎的向下去摸,江宴行脸色黑了黑,警告道:“手老实点。”
虽说沈归荑脑子有些懵, 还有些迷糊,可她却能听出来江宴行是在凶他,当即就扁了嘴角,语气还带着指责,“你,你....”
说着,她将手抽回,抵在了他江宴行身前,眼眶红了红,声音低若蚊蝇,“你明明下午还非要我握的...”越说她声音越小,直至低的再也听不见。
江宴行被她说的面色终究是闪过一丝难堪,却又极快的消失不见,眼看着沈归荑脸色越来越红,身子也越来越烫,眼眶还挂了些晶莹。
无可奈何之下便只能吻着她的眼角,又是解释又是哄,“下午是下午,同现在不一样,你烧的厉害,先听话起来,嗯?”
打江宴行开口后沈归荑便摇头,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非要同他较真,“哪里不一样,明明都一样,你就是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江宴行一听,便也不再急着哄她起来,“说说。”
沈归荑小心的抿唇,语气也微弱,“下午....你下午说给我洗...洗澡,说好了只是清洗,可是指头总是乱动,还有抹药也是,你就是欺负我...”
江宴行听了只觉得这话好笑的紧,便压低了声音无奈道:“我不动若是弄疼你了怎么办?又怎么给你洗,如何给你抹药?”
这话把沈归荑说的脸色发烫,好在那颊上本就红晕一片,如今浮上羞红也瞧不出多少,江宴行见她终于消停,心知她不愿起便也不再强迫,便自己坐起身,撩起纱帐去唤刘平乐。
刘平乐拿着个木敦子坐在门口打瞌睡,一听江宴行唤他,便连忙推门进屋。
江宴行刚说召太医,便见窝在锦被里的少女动了动,探出了个指尖去拽他,有些不愿意的哼了一声,才软软道:“我不想看太医。”
这声音刘平乐也听得到,闻言便吓的连忙后退了两步,心里默念两遍非礼勿听非礼勿听,遂埋下脑袋。
听她说不想看,江宴行也没强迫她,便让刘平乐拿件里衣,又吩咐他去打了一盆冷水。
刘平乐应下,将里衣隔着帘子呈给江宴行后,便匆匆出门打水。
东西都拿好了,江宴行才挥手让他在门外候着。
江宴行替沈归荑穿上里衣,又湿了脸帕拧干,搭在沈归荑额上,替她降温。
待那脸帕温度消下,江宴行再重新摆洗,再次放在沈归荑额头上。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沈归荑脸色的红晕逐渐,江宴行才吩咐刘平乐将水端出去。
沈归荑虽眯着眼,可江宴行躺回来时她也能察觉的出来,便抬了手去搂他,往他怀里钻。
额头前的凉意没有了,埋在江宴行的怀里时还是有些闷,她便一边扯着衣领一边吵着说热。
江宴行蹙了蹙眉,拂上沈归荑的额头,温凉并不发烫,便垂眸去瞧她。
少女衣领微敞,露着若隐若现的春.光,若说看也看过的,只是这般遮掩的羞色,却比平常更加勾人。
他眸色晦暗,抬手去紧沈归荑的领口,只是刚一碰到,就被她按在胸口,紧贴着肌肤,然后下滑。
手心起伏的触感极为滑腻柔软,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呼吸有些微弱,便带着极小的伏动。
“好热...”沈归荑含糊不清道。
江宴行眸色暗了又暗,喉结上下轻微滚动,却是替她掖紧了被角。
他还记得小时候发烧时无太医给他看病,刘平乐便给他塞了好几床被子,让他蒙在里面,说捂出汗了便好了。
江宴行指尖微动,然后往上拉了一截锦被,将沈归荑掩在里头。
随后,他凑近了一些,薄唇贴在沈归荑的耳侧,将那截莹白的耳垂含在口中,牙齿轻轻撕咬。
“唔...”沈归荑不舒服的哼了一声,身子微微一颤,便没了声音。
江宴行手托着她的后背,与自己贴紧,薄唇沿着耳侧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她清瘦的下颌处。
滑腻、滚烫、又带着少女独有的濡香。
他拉过沈归荑的手,将她半屈着的五指摊开,擦过棉被一路下滑。
沈归荑半眯着眸子,眼前剪影浑浊,由着江宴行去拉扯引导。
那手软若无骨,指尖还带着微弱的颤抖。
江宴行这才吻了吻沈归荑的唇,贴合之间,隔着薄唇轻颤的幅度,低声哄道:“乖。”
沈归荑烧的有些神志不清,她似乎是又做了个梦。
梦里潮热、濡湿、黏腻,又充斥着颓靡的香气。
刘平乐守在门外一宿没敢睡,生怕里头那位金贵主子再出什么状况,他挨过了困顿,送走第一声鸡鸣,又迎来天际第一道光。
终于听见他们家爷唤他,“去叫鸦青拿件裙子过来。”
他哪敢怠慢,急匆匆的出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自己倒又回来了。
听了刘平乐的解释,江宴行也觉得是个问题,便也不再多说,招呼着他下去了。
沈归荑朦胧之间是被江宴行喊醒的,他轻拍了拍她的脸,喊她起来穿衣。
她眼皮困得睁不开,便推开江宴行的手,低哼了一声,像应又不像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