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见他眉眼温和,模样俊秀,不由得心神微动。
转念一想,若是她借嫁人摆脱闻人罹,就不用被关在这华安宮了,也不用每日都担心忐忑。
而柳宴之好像是位合适得人选,首先对方是先帝钦点的状元郎,而且脾性温和有礼,又不古板。若是暗地与对方拟定一份协议,这个忙应该还是会帮的吧。
柳宴之自然是察觉到了对面的打量目光,脸颊发烫,但视线还是迎了上去,声音有礼道,“公主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臣说的?”
沈木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越觉得这个计划行得通,但还是首先要同容妃那边通气才行。于是清咳了一声,“无事。”
只是那双眼睛仍然滴溜溜的打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
“若公主有难处,臣一定尽心尽力。”柳宴之温声道,耳垂染上淡淡的绯红,端得上是陌上君子人如玉。
沈木白顿时有些心虚愧疚了,本来想好的计划有些动摇了,她真的要把柳宴之给拉下水吗?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她迟疑了下,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宫女,“如若有事,我再让人给柳状元送一封信笺。”
柳宴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知晓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有些长了,未免不妥,于是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臣下次再来给公主请安。”
在他离开后,沈木白对那宫女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那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奴婢知晓。”
沈木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在当晚用膳时,闻人罹不经意询问了一句,“听说柳状元今日到了华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