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场完全掩饰不住。
难道……我冒出一个想法,外面的苏将军是假的?这笼子里的苏将军才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这……这……苏将军炼什么邪术这是?怎么从脑袋里长出这么多枝条。
他修就修呗,为什么会锁在这么大的一个笼子里?
我的目光被那些枝条吸引,顺着枝条蔓延出来的方向看,枝条从笼子里伸出来,贴着天花板进去,里面应该有通风管道,一路行进,目光从笼子里转回到屋子……这时我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巫师竟然不见了!
我靠!脑子嗡一下炸了,被关在这个地下密室里,我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出不去啊。
坏了坏了,加了一万个小心还是中了圈套。
我看着屋子,一股火冒出来,大声喊着:“巫师,巫师!”
屋子里除了箱子就是大柜子,白先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巫师踪迹全无,整个密室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诡异和寂静。
我快步来到白先生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对他说:“白先生,你到底死没死,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
我一把拽住他,使劲往下扯,白先生表情还是木然,可眼神却有了变化,似乎极为痛楚。
我一看拽不动,链通三眼夜叉,一只脚用力踹向长凳子,“啪”一声,踹下一条长长的凳子腿。这凳子猛然歪斜,白先生摔在地上,屁股下面的枝条全都露了出来。
我抄着凳子腿,照着身边一口箱子的大锁砸去,一砸之下锁头崩坏,箱子盖开启了缝隙。
我不管那么多了,你们不是把我关在这里吗,好!我就来个大闹天宫,把你们收藏的这些宝物全都糟践了,看你们来不来人。
我还想到,巫师突然从屋子里失踪,肯定有密道,只要把所有的箱子柜子都打开,说不定就能找到。
我把住箱子的盖子,猛地往上一掀,赫然露出里面的东西,探头往里这么一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箱子里哪有什么金银财宝,里面蜷缩着一个女人,全身赤裸,浑身黏黏糊糊的,很多枝条从箱子的底部伸出来,钻进她身体的各个器官里。这个女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全身没有血色,一片惨白,那模样跟白先生差不多。
我用棍子依次敲打那些箱子,能打开的都打开了,箱子里装的全是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赤裸着身体,蜷缩在箱子里,有的已经皱皱巴巴缩成了儿童大小,身上全是枝条。那些枝条深深扎进他们的身体里。
如果这些枝条属于某种传输管道,他们一定是在输送某种东西给笼子里的苏将军,绝对不可能是苏将军在传送什么给他们。
他们都是苏将军的试验品,也是法力的祭祀品。苏将军到底在吸收什么?他就像是一棵大树的根茎,通过枝条在吸收大地的养分。
只不过大地换成活生生的人,就连白先生也被这些枝条所吸。
我都看傻了,这地方哪是什么藏宝的地方,整个一邪术修炼密室。
我赶紧在神识之境链通君小角。
君小角还压在山下,呵呵笑:“怎么了?”
我把这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问完之后,君小角一时没有答话。我等得心焦,“你到底知不知道?”
“有点像一个传说。”君小角说。
“什么传说?”我问。
他道:“传说我们的世界不是唯一的,有很多个世界,这些世界由一种方式联通在一起,只要掌握了这个特定的方式,就掌握了所有世界的秘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和镜子洞的猜想不谋而合。
“然后呢?”我问:“和眼下的局面有什么关系?”
君小角忽然笑了:“怎么,你终于有求我的时候了。”
我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