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黑气滚滚,我感受到很强烈的怨气,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就算和阿赞汶洛斗法的时候,也没这么强烈。
女人伸出手指向我,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念力,从她的指尖透出,似乎有人正在操控这个女鬼,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我,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小艾竟然被这股力量给逼住了。这股黑暗力量太强大,我还从来没见过,与此相比,就连三舅、阿赞汶洛这样的高手,都得靠边站。
这鬼降到底是什么人下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念《心经》,反复地念。女鬼还在伸着手指我。
我一动不敢动,只能和她对视。
这一刻我感觉不到它的法力攻击,我的心经也没什么攻击性,我们一人一鬼隔空对峙,似乎就是考验谁的神经会先崩。这个女鬼只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是它背后的那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满头都是冷汗,女鬼突然张开口,凭空叫了一声,“啊~~~”声音先是很平缓,继而高昂,然后继续拔高,最后变成在高八区徘徊的尖锐,我的耳膜几乎都鼓裂了,像是站在狂风暴雨前,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
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尖锐,最后只听“啪”一声脆响,天花板唯一的小灯泡居然鼓碎了。
我只听心念中小艾一声惨叫,像是一阵风般化为乌有,钻进了项链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嗡怪响。
一束手电光射过来,我这才回过神,回头去看,看到白先生和雅雅,还有门口那位老兵。这三个人都是一脸骇然。尤其白先生,脸色煞白,表情像是害怕,可又有极度的兴奋,很难形容的病态。
手电光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垂着头,一动不动。我问着心念中的小艾,怎么样了。小艾好久才虚弱地说:“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不行了,要休息一下,请主人不要再调动我。”
这时有人扶了我一下,居然是白先生。我顺势从地上起来,白先生问我,刚才是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这个小女孩身上附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女鬼。女鬼的怨气很足,最可怕的还是女鬼背后的降头师。我咽了下口水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降头师。”
“那你能驱降吗?”白先生问我。
我正要说不能,忽然小女孩抬起头来,弱弱地说:“这是哪啊,妈妈,妈妈……”
众人大惊,这个女孩居然驱降成功了,知道喊妈妈了,那就是鬼走了。
小女孩哇哇大哭,白先生极其兴奋,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阿赞威看重的人。居然连鬼王的降都能解。”
“鬼王?”我疑惑。
白先生笑笑:“马来西亚鬼王,没听说过吗?”
“你早知道这女孩中了马来西亚的鬼王降头?”我说。
“对啊,”白先生说:“这就是为什么东南亚这么多黑衣阿赞都不来接这个活儿的原因。马来西亚鬼王下的降头,如果谁解开了,那就表明跟他公开宣战。鬼王这个人很小气的,一般很少下死降和鬼降,可一旦下了就不允许别的降头师来解,那就是生死仇家。小伙子,你不错,居然真的给解开了。”
我吓了一身汗,觉得好像是上当了。可细想想这生意不亏,得罪了马来西亚鬼王,我顶多以后不到马来西亚,可救活了苏哈将军的小女儿,那可是攀上了高枝。苏哈将军好赖不济,那也叫军阀,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
我擦擦汗说:“白先生,我救活了将军的女儿,咱们两个就算是账清了。”
“账清了?”白先生哈哈大笑:“谁告诉你账清了。”他冲雅雅招招手,雅雅递给他一把手枪,白先生拉开枪栓对准小女孩,当头就是一枪。巨大的声响过后,小女孩脑袋被打飞了一半,整个人带着椅子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