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第一次看见警察，显得有些胆怯，低下头默不作声。
“事发的那天晚上是你负责给病人换药的吗，当时病人有什么异常吗？”
警察的声音不怒自威，吓得小姑娘身子微微一抖，然后使劲的摇了摇头。
“那天……我没有去给唐小姐送药，因为她现在的药力有些太猛，需要减量，不过确实有一个新来的小护士问过这件事情……”
“新来的小护士？”审讯室外，杨丞丞看着屋里的情况，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之前调查也显示了，这家医院这些天确实是来了不少的实习生，这些实习生都是先从学校领来的，分配到各个科室，像她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仔细的说一说。”
“那天晚上，我原本在值班，那个新来的小护士突然问我要唐小姐的药。”小护士说到这儿，悄悄的瞟了一眼面前的警官。
“可是我记得陈医生说，唐小姐这两天应该暂停这剂药，可是小护士说我记错了，我又打了一遍电话和陈医生确认了一下，想再告诉那位小护士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听了她的话，无论是警官还是杨丞丞李清越他们都陷入了沉思，如果她说的话属实，那么这件事情就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做的，因为监控录像里显示，是一名身穿护士服的人推着医用车来到了病房，做下的这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排除了封熙白作案的可能性。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小护士摇了摇头：“因为医院这几天来的新人比较多，我也记不住了，而且我们值班的时候都戴着口罩……”
原本被点燃起来的希望，在这一刻又再次被无情的扑灭，即使即使知道的是谁现在也认不出来了。
警方将医院所有的护工名单和照片拿给了这位小护士，让她一一排认，却始终没有找出来那天的那个人。
这也就更加的让警方确定了，这是一起情节十分恶劣的蓄意谋杀案。
杨丞丞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清越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丞丞在想什么呢？”
杨丞丞摇摇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凝重的表情，她请求警方让她亲自和小护士说句话，然后走到了小护士的面前。
小护士抬头看着面前的杨丞丞，刚想说什么却止住了声。只见杨丞丞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开口问道。
“那天晚上的那个护士是不是这个人？”
照片上的人是郑艺彤，不知道为什么杨丞丞第一反应还是这个女人。
毕竟她上次就想加害于时忆，而且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却没有得逞，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小护士仔细的看了看杨丞丞手机上的照片，最后还是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那天她好像戴了一个黑框的眼镜，而且脸也被口罩遮住了，我真的记不清楚……”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艺彤这次自然也不会像之前那么草率，乔装打扮一番才混进的医院，小护士也没那么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