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掌心的温度骤然降低，她死死的看着墓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我来看望我的……妻子。”
注意到了郝安琪的目光，顾承衍也没有想要闪躲的意思，他转过身去，轻声的说道。
“妻子？”
郝安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顾承衍居然会给她这样的一个答复。
照片中的女子笑靥如花，一束百合安安静静的依靠，沁人的香气钻进了郝安琪的鼻子。
郝安琪一直都不喜欢百合花，明明那样温柔恬静的外表，香气却这样的腻人。
“没想到，顾先生居然结过婚了。”声音沙哑的厉害，郝安琪向后踉跄了一步，勉强让自己站稳着身子。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照片上的女孩子和自己的面容竟和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
顾程衍没有说话，任由气氛这样的安静下去。
“顾先生不打算说些什么吗？也不打算解释一下什么吗？”
郝安琪只感觉自己的眼眶无比酸涩，她死死地盯着顾程衍，明明想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没有那么狼狈，可最后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抱歉。”顾程衍的唇瓣颤抖，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或许，顾程衍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
“抱歉？顾程衍你只告诉我这两个字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替代品，对吗？”
郝安琪的声音中满是哽咽，事到如今她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顾程衍最开始会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有的时候会记错她的习惯，甚至为什么将所有的资源都捧到自己的面前。
原来顾程衍根本不喜欢自己，他喜欢的是长着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容的她的亡妻。
郝安琪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其实她怀疑过很多，他也猜测过很多，但是她从来不想去询问顾程衍，因为郝安琪知道，自己喜欢顾程衍，也选择去相信顾程衍。
但是郝安琪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发现，想想真是讽刺。
她就是被顾程衍耍得团团转的一个白痴。
“我……其实……”
原本想要开口解释的顾程衍突然将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
“原来我就是你养的一个宠物吧，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顾程衍，你看着这样的我，是不是心里很有成就感？”
郝安琪扯唇笑着，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转身离开。
顾程衍的眸子狠狠的颤抖着，他下意识的上前攥住了郝安琪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
“郝安琪，其实……”
啪!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墓园之中的寂静，郝安琪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城眼，掌心颤抖。
郝安琪瞪着顾程衍，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顾程衍，我恨你。”
说罢，郝安琪甩开顾程衍的手，转身离去。
看着郝安琪离开的背影，顾程衍垂下眼睫，将眸中的神色遮挡得干净：“顾程衍，你还真是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