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弹幕较什么真啊。”傅祈棠无奈。
“啧,这怎么能说是较真呢,我这不是想争取做个人气主播吗?”何之洲道,他挠了挠头,“既然长相不加分,实力也不出众,那就得在别的方面下功夫啊!”
不管他这番话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在观众面前作秀,但最后的效果是显著的。
弹幕瞬间多了许多何之洲粉丝的发言,高度表扬他的同时不忘拉踩旁边的林昉,批评他消极游戏,一下午把工作全都丢给何之洲做,增加队友的负担。
傅祈棠看了林昉一眼,心想这人大概真的已经放弃了。
“说正事吧。”他提醒何之洲道。
“哦对。总之这确实是不正常的死亡率,一代人里只有一两个活下来,其余人全部患病离世,什么家族病这么可怕?”何之洲摇头道,“而且我发现这些人死的时候都很年轻,这太不对劲了。”
和傅祈棠一样,何之洲也得出了关于“用家族成员的生命向魔鬼祭献,以此换取财富和权力”的猜测。
而且他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时间越往前,画像就越精美,而且一个家族成员往往有许多幅画像,从幼年到老年都有,说明那个时候霍莫尔家族是极其富裕的。而中间大概有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除了族长以外,其他家族成员都没有留下画像,就算是族长的画像从尺寸和精美程度来说,也远远比不上之前。说明这一个半世纪霍莫尔家族一直处于低谷。
“但到了上个世纪,画像突然又多了起来,而且我留意了一下,有相当一部分的画像都是同一年画的。画框较之以往也完全称得上是奢华了,所以我猜测霍莫尔家族再次复兴了。
“再结合家族成员的死亡规律,我只能想到是有人和邪灵做交易了。”
不得不说,何之洲的推理和猜测都有理有据,傅祈棠不由对他另眼相看。接着便将亚历山大·霍莫尔的事情告诉他。
“这么说的话,这个亚历山大绝对是关键,咱们得把和他做交易的那个邪灵找出来。”何之洲道,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整个人都显得更加坚定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中年女人和女学生也走了进来。
她们的设定是园艺师,一个下午都顶着太阳在花园里除草。再加上两人都是新人,一边干活还要一边担心鬼会不会突然冒出来,着实是身心俱疲。
“我这里没什么发现,光顾着干活了。”中年女人说道。
“我也是。”女学生怯懦地应声,只是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有犹豫,片刻后又补充,“不过中间我休息的时候,看到花园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向一个上了锁的房子。”
“什么样的房子?”傅祈棠追问。
“就是普通的房子,用红色的砖垒起来的,房顶上铺着稻草。我只是觉得它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有点奇怪。”女学生不确定地说。
“等会儿去看看。”傅祈棠说,看了宫紫郡一眼。
后者靠在椅子里,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似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几秒后才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身为“建筑师”的西装男和健身教练总算回来了。
“妈的,你不是说你是搞装修的吗,怎么连个扶手也修不好。”健身教练骂骂咧咧地坐下,瞪着西装男道。
西装男一脸无奈,“大哥,我说我是卖装修材料的啊,这和会不会修扶手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摊着手,显然很是无奈。
“一通百通啊,你对这行的了解总比我多吧,结果呢,真动起手来还不如我。要你有什么用。”
“是是是,您辛苦了。”西装男不得不做小伏低道。
和中年女人那边一样,他们这一组也没什么收获。
因为之前被管家显露出的实力所震慑,两人都不敢再莽了,只得老老实实干活。
可他们一个是卖建材的,一个是在健身房里挥洒汗水的,谁也不会修补房顶。
糊里糊涂地混了一下午,直到管家去叫他们吃饭,两人正准备来餐厅,结果冷不防管家又问起了那截被掰断的楼梯扶手。
扶手自然是没修,两人甚至都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然而被管家盯着,两人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立刻去修,很是一通抓耳挠腮。
最后还是西装男找到了一根铁丝,勉强将断掉的部分重新固定住。
“说来说去都怪你,你说你走路不好好走,非要手贱去掰那个扶手干嘛?是不是有病?!”健身教练越想越生气,转头将火撒到女学生的身上。
“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啊,你知道老子被那个死人脸一直盯着,还要想办法修那破玩意儿的时候有多紧张吗,要不是你,老子至于遭这个罪?说吧,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健身教练说着,目露淫邪地上下打量着女学生。
“我看你长得也不咋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吃进嘴里都嫌硌牙。啧,你跟男人睡过吗?”
女学生既羞又气,又露出一副快哭的模样。
“你!我不是……”
“什么,不是处了?妈的,那老子还亏了!”
健身教练怒从心头起,扬起巴掌狠狠朝桌上猛地一拍。
也许是因为餐桌的时间久了,表面上看着无比奢华,但内里早已腐朽,被一拍之下竟然裂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艹,这什么质量!”健身教练瞪眼惊愕。
中年女人将害怕不已的女学生护在身后,这时道,“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把桌子拍坏了最后还不是你来修。”
“嘿你这老家伙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你不修难道还指望着作家、画家还是园艺师来修?”中年女人和他针锋相对。
这时,又是一串脚步声传来。
管家带着三名女仆出现在餐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