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珍贵的东西,陆昔候舍不得给别人,哪怕给灵央城也一样。
他得把火种放到自己储物袋里,才安心。
隋寒还想再劝。
陆昔候道:我有分寸,就算玉匣坏了,我也不会有危险,你让我试试。
隋寒盯着他的眼睛,确定?
当然确定!陆昔候挺起胸膛,火种再珍贵,也比不上我自己,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么?
陆昔候的确有分寸。
隋寒哪怕不太放心,看他这样,只得放手让他去了。
陆昔候打起精神,走到离火种尽可能近的地方,掏出玉匣、符笔、符墨等做好准备。
他闭目精心,待心神合一时,他猛地睁开眼睛,用符笔饱蘸符墨,浑身充沛的灵力往笔尖一涌而去。
嗡
一声轻响。
线条复杂的符文在他笔下迅速生成,几个呼吸功夫,玉匣里面已布满弯弯绕绕的符文。
漆黑的符文在他停笔的那一刻,亮起一道光芒,接着整个隐没不见。
陆昔候将玉匣往空中一抛,轻喝一声,收!
火苗抖动了一下,跟人一样,仿佛察觉到了危险,往旁边飘去,想要逃走。
陆昔候人已经出手,就不会让它得逞,他伸手一指,指尖爆出大股灵力,奔向玉匣。
隋寒手按在灵剑上,眼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场景,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陆昔候单手输出灵力还不够!
他感觉到了火舌舔上了玉匣,在飞快地燃烧上面的符墨以及灵力膜。
等符墨烧干净了,他的牵引阵法失效,哪怕有这么一个玉匣,也拿火种没办法。
陆昔候一咬牙。
他没想到这么火种这么狡猾,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不能停手。
现在停手将功亏一篑。
说不定玉匣都得被烧坏!
一想到为收服这枚火种而浪费的材料,陆昔候就心疼得不行。
至于坚持收服它
陆昔候眯着眼睛:不就是灵力么!他有!
哞
陆昔候长吼一声,猛地在半空中变回龙形。
衣服来不及脱下,全崩裂了,飞得到处都是。
隋寒脸色微变,刚想上前和他并肩作战,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战意!
那眼神太明亮了,在火光之中,眼睛里的光仿佛要燃烧起来。
隋寒看就知道他并没害怕,相反,他斗志昂扬。
他有把握!
因为收到了这个讯息,隋寒硬生生顿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旁边为他护法来。
威武的小白龙再吼一声,无数灵力往玉匣中涌去。
玉匣猛地放大,拉扯着地上的火苗,像一个黑洞似的,把火苗吸到玉匣里面。
火苗抖动着,仿佛在狂风中抖动的火红色绸布,哪怕尽力挣扎,拼命想跑,还是被玉匣一点一点撕碎吞噬。
隋寒看着火苗、玉匣、小白龙并存于一画面的情景,心中涌上一股激动。
他喉头动了动,万分渴望上前和陆昔候一道作战,又硬生生按下了这念头。
不过片刻的功夫。火苗已经消失不见。
陆西侯喜悦地叫了一声,整个人连忙化为人形,从储物戒里拿出衣服来穿上。
火苗一消失,溶洞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重新陷入黑暗中。两人眼前甚至有一瞬间发花,那是人从明亮的地方猛地进入黑暗中才会有的特殊反应。
隋寒!
陆昔候猛地一扑,高兴地撞入隋寒怀里,我们成功了!
几乎同时,隋寒取出灵焰灯,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低头打量他,紧张问:没事罢?
陆昔候收服火种的动作看似轻松随意,隋寒抱着他,却知道他额头上满是汗水,衣服也潮湿,那是被汗水浸透了。
没事,就有些脱力。
陆昔候累归累,眼睛却带着喜悦。
他咧嘴,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我们成功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玉匣受他牵引,飘到他手上。
这个玉匣通体洁白油润,触手生温,若不是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谁也猜不到,里面竟然有一枚危险至极的火种。
隋寒刚想提醒。
陆昔候不必他说,从储物戒里掏出刚刚没用完的符墨,哗哗几下,连在玉匣外面画了一百一十九道小型防御法阵。
画完他还担心,特地再在上面浇筑了一层玄晶铜外壳。
一口气做完这些后,他才松口气,抬头看着隋寒道:现在终于可以勉强放心点了,等回去后我就交给师父,让他替我们保管。
隋寒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好。
陆昔候往后一靠,靠在他身上,我不行了,你让我靠会,我们歇一歇再继续探索。
隋寒调整了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而后举着灵焰灯,看向四周,周围的灵气很平均,应该没有别的什么宝物。
说不定呐?陆昔候很乐观,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轻快得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在蹦跳,也许那宝物被什么东西隔绝气机,要我们走到附近才能发现端倪。
那等会我们试试。
陆昔候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因为太累,还靠着隋寒睡了一小会。
歇好了,他精神十足地拉着隋寒在附近探索起来。
也许他们的好运气用光了。
在探索过程中,两人除了发现几处小矿藏之外,再没发现别的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哪怕是那几处小矿藏,价值也不高。
两人只好再次回到他们刚下来时看到的那个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