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靠船头坐比较好。”
明沉舟张口胡扯。
谢病春呲笑一声,抬眉扫了她一眼:“你这是船尾。”
明沉舟扣扣下巴,没说话。
“继续说啊,不是一张嘴最能胡说吗。”谢病春讥讽着。
明沉舟装死不接话,眼睛瞟到桌子上的糖炒栗子,殷勤说道:“我很会剥栗子,不如我剥给……呜……”
一颗甜蜜蜜的栗子被塞到她嘴里,也堵住了她的话。
“嗟来之食,嗯”
谢病春似笑非笑。
明沉舟只顾嚼着栗子,一声不吭。
“糖炒栗子真好吃!”她大声夸着,“掌印剥得更好吃。”
谢病春继续剥栗子,冰白修长的手指格外灵活。
“掌印今日叫我来做什么?”她撑着下巴欣赏着,随口问着。
“娘娘整□□着英景问问题,不如直接让娘娘来问内臣。”他手心放着拨的干干净净的栗子放到明沉舟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娘娘意下如何。”
明沉舟神色故作为难,嘴里倒是很诚实:“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顺手捏着栗子扔进嘴里。
甜糯的味道瞬间在嘴里弥漫,她高兴地眯了眯眼。
“娘娘要问什么?”
“薛家的火,掌印知不知道。”她美眸流转,笑脸盈盈地问着。
“知道。”谢病春修长的手指夹着栗子,轻轻一捏,就栗子破开裂口,慢条斯理地拨着,外壳,薄皮在他手指间跌落。
明沉舟的视线莫名被他的动作所吸引。
“当真是薛家自己放的火?”她随口问着。
“薛家放火,我们观火。”谢病春眉梢间带着冷意,说出的话格外平静。
明沉舟瞬间回神,惊骇问道:“我们?还有谁?”
“明家郑家,想来都是知道的。”谢病春抬眸,把剥干净的栗子塞到她嘴里。
“夏义注定活不了,他的妻儿同理,就算我不送她们下去,自然也有其他人,没有人相信他们真的不知情,以绝后患,才能睡得安稳。”
“那她们知情吗?”
明沉舟喃喃自语。
“谁知道呢?”
明沉舟顿时觉得嘴里的栗子都没味道了,讪讪地低下头,又问道:“这事不是牵扯到西南的事情吗?掌印的折子上怎么没动静。”
“时机未到。”
明沉舟顿时升起好奇之心,靠近他,眼巴巴问道:“什么时机?”
“娘娘想知道?”谢病春抬眸,两人的眼眸瞬间撞在一起。
漆黑的眼眸慢慢倒映着自己的声音,却又不见暖意。
明沉舟不进反退,更加靠近一点,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在彼此间交缠。
“我今日倒是听说夏义和白荣行竟然是同乡,未入京便认识了,关系还不错,所以是死了夏义好像也无关紧要吗?”她缓缓伸手搭在谢病春的肩膀上,缓缓靠近他,吐气如兰地说着,“我还听说白荣行和沐辛都去过西南。”
她笑了声,娇媚清妩,含笑的眼睛宛若湖面的点点水光。
“白荣行现在可不见了,掌印知道在哪吗?”
明沉舟的手指点着他的脖颈,缓缓问道。
谢病春的手不知不觉搭在她的腰上,隔着单薄的夏衫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纤细的手指纤长,分明的骨节。
他在一点一点收紧自己,掐着自己的腰间的皮肉,目光放肆而迫人。
明沉舟被看得不由移开视线,讪讪往后靠去:“算了,也不是很想知道。”
却不料,刚一动静就被谢病春带了回来,直接落在他怀中。
“怎么不问了。”谢病春抚摸着她的腰间,一点点深入,直到触及细腻温热的皮肉还未有停下来的趋势。
明沉舟被手心的温度激的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压着他的手,却又被人反锁在背后。
“继续。”
谢病春的脑袋搁在她的脖颈处,声音就像是贴在她的耳朵响起一般。
一阵接着一阵的战栗。
那只手就像一条蛇一般绕着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