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他喃喃喊了一声,随后又倏地闭嘴,不敢说话。
说话的女子声音哽咽:“民女至死都记得那人的模样。”
堂中的沐辛身形一震。
戴和平见他如此,一时眉头紧锁,心中惴惴不安。
“那人把民女困在府中,奸污半月,最后更是怕民女坏事,把民女卖给那货杀千刀的人贩子。”
她声音已经泣不成声,原本围观的人更是鸦雀无声。
“你现在可还敢指认此人。”黄行忠响起的声音格外冷漠。
“自然。”
“可在堂中?”
那女子沉默片刻,随后下跪磕头,低声说道:“正是堂下站着的沐大人。”
“你可有证据?”
“那大人腰下三寸有一个红色胎记。”
“胡说八道!胡乱攀咬!你们司礼监不就是干下作这些事情,我这胎记有心打探也不是秘密。”沐辛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
黄行忠面不改色。
“下一位。”
“都是假的,不过是你们为了制约恩师,故意给我泼涨水,我要见万岁,我要求和这些贱/人对峙。”
黄行忠蹙眉,扫了唐圆行淡淡说道:“堂下喧哗,大人不管。”
唐圆行一个激灵,这才拍了惊堂木,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放肆!”
这一下只把沐辛说的底气更加足了。
“这些人不过是攀咬,我要见万岁,我要见万岁,我是万岁侍读,你们不能这样辱我。”
黄行忠见状,眉心戾气突生。
“跪下。”
他一发话,原本在角落里的锦衣卫立刻上前,腰间长剑一顶膝盖窝,直接把人扑通一声压下。
“继续。”
很快,他眉间又充满和气。
随后三位女子说的都和第一位女子说的不差多少,就连之后带上来那伙贼人也是如实说着。
戴和平脸色发白,神情发怔,随后怒而起身,大骂道:“沐梓心你你你……”
他指着堂下跪着的人,最后气得直接甩袖离开。
“□□熏心,有违德行,是我们瞎了眼。”
黄行忠见人走了也不抬一下眼睛,只是揉着肥腻的手腕,施施然说道:“可惜了啊。”
唐圆行眼珠子一转。
“我帮郑相这么一个大忙。”黄行忠抬眸,微微一笑,声音极轻,只能让身侧之人听到,“司礼监也想讨个彩头,不过分吧。”
唐圆行拿着惊堂木的手一抖。
“若是唐大人不会叛,想来西厂也是可以动手的。”黄行忠起身,笑眯眯伸手按着他手心的惊堂木,高高举起最后重重落下。
这一惊响,沐辛直接跌坐在地上。
“带回西厂。”
锦衣卫旁若无人,直接把人提走。
“哎哎,这事怎么又轮到西厂了啊。”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黄行忠摸着肚子,和颜悦色地看着那人说道:“这人还涉及其他罪行,这事尘埃落地了,其他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那人还有心八卦,奈何被友人狂扯袖子。
众人畏惧司礼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
黄行忠也不恼,慢悠悠地拍了拍肚子走了。
一场闹剧,明沉舟收回视线,长叹一声:“原来都在掌印掌握中。”
谢病春脸上并不见喜色。
“掌印这波是要联合大小郑相打击明氏。”
明沉舟捏着手指,又说道:“怪不得,半年前你们就帝师一时就商定好了,清流手中的人不管那几个,留了两个位置给他们,总能露出马脚。”
“我帮你除掉白荣行,郑相又对沐辛下手,他们果然急了,不对,夏义也是掌印抓的……”
她声音一顿,突然笑了笑。
“掌印好生厉害,两头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