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面试官看齐意细胳膊细腿,低声议论:这就是骆姐看好的人选吗?会不会有点瘦?啊啊啊他长得也太好看了
齐意你好,你为什么想加入丐帮社呢?
锻炼身体,学习武术。
你平时有什么运动习惯吗?
砍丧尸算吗?现在还没有丧尸齐意只好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来申请加入丐帮社?几个面试官讨论来讨论去,但对着齐意那张脸,又不忍心恶语相向。
终于一个男生被推出来做恶人,小心翼翼地发问:咳,你觉得相比其他申请者,你有什么优势吗?
齐意就等这个问题,演练过似的,利落的一甩外套:我有武艺表演!
他摆开架子,当场来了段砍丧尸无实物表演既没有消防斧,也没有丧尸。
齐意对丧尸的每一个弱点都了然在胸,可惜现在的身体没有肌肉记忆,动作做不到位,加上是野路子,在行家看来毫无章法、惨不忍睹。
评委们沉默了,面面相觑。这打的是啥?我们还在人间吗?
骆越在后面偷笑,眼神逐渐发亮。
此时,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社长却发话了:好。
好在哪儿?几个人看黄天武的眼神都不对了。没想到你是这种社长,居然喜欢这款!
黄天武眼皮子一跳,淡淡道:他的动作有杀气。
他又转头看向齐意:欢迎你加入丐帮社。
啊!!谢谢,社长我能跟着你学棒法吗?齐意得寸进尺,眼神亮晶晶的。
他是知道黄天武的真本事的。
你还不够格。黄天武嘴角一翘,结实的手臂抱着鼓鼓囊囊的胸,看起来十分酷哥。
那也行吧。丧尸我自己会砍。齐意垂头闷闷地哦了一句。
然而他是不哭也会眼尾泛红的桃花眼,垂着头满脸失落,看起来不知道多惹人心疼。
骆越立刻用控诉的眼神看向黄天武。
黄天武嘴角一抽:我是实话实说,他现在确实不够格啊。
第7章 七
每周五下午是丐帮社的固定活动日。
然而当齐意第一次正式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他却在活动室的一角缩着,看别人排练还有两周就到校运会了,作为燕大的十大社团之一,丐帮必须在开幕式上出个节目。
再来走一次位,我们今天把队形排好。
这个不行,太乱了,我们还是按V字那个方案来?
骆姐骆姐,你都提这么多意见了,真的不上吗?
还差几根棒?不要黄色的,统一用绿的!
当然要统一拿个打狗棒了,我们丐帮社多有牌面不是。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齐意垂着眼,安静地坐在角落,读一份骆越好心打印给他的丐帮社内部资料。
你也去。黄天武在活动室里转了一圈,看角落里的齐意融不进去的样子,大笔一挥,安排了他。
啊?齐意一惊,他手伤到现在不到一个月,并没有好彻底,他的打算是一开始就听点理论,同时做一些基础性的锻炼。
对呀齐意你也来吧。
来就站C位,你可是我们丐帮社的门面。
看谁还敢说我丐帮无帅哥!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颜值高就是招人喜爱,齐意虽然才入社两天,却很受社员们,尤其是小姐姐们的欢迎,现下大家也只是因为忙于排练才一时冷落了他。
你表现的好,我就给你当师父。黄天武酷酷一笑,提出条件诱惑齐意。
我,不行吧。太突然了!
男人怎能说不行,黄天武眉头一皱,单方面替他决定,我今天就开始教你基本招式。
很快,社团的成员们就直观感受到了齐意的杀气入社那次没有杀气,只有沙雕。
黄天武替齐意挑了一根打狗棒,让他握在手上先感受感受,本意是让齐意观察它的粗细、大小、长度等。
竹棒单手持握,齐意拿起来就觉得顺手,感觉非常像物理学圣剑撬棍。
他先是比划了几下戳丧尸眼窝、敲丧尸后脑壳、砍丧尸颈脖子然后上了头,试着学了一下黄天武的绝招,持住棒中上部,挥舞着转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仃细的胳膊哪来那么大力气,轻轻的竹棒被齐意抡得呼啸生风。
怎么样,社长?齐意喘着粗气,有点小兴奋。
不错。黄天武目光柔和。
然而他对其他社员又是另一副表情了,威严的眼神逡巡一圈:很多人还比不上齐意呢。
周六齐意耷拉着酸痛的右臂回了齐家。
沈明恩不在,齐家父母也不在。十月二十五日是星期天,正好是重阳节,沈明恩恰好刚认回来,他们一行三个人回江省老家去祭祖。
齐意在家吃了一天的好的,孙姨掐着点给他投喂一日三餐、下午茶、水果、酸奶、夜宵人啊,可能吃饱了就有些矫情,齐意在家呆得并不开心,整个人都神色恹恹的。
直到晚上齐忌说周日要带他去爬山!
房间里开着灯,齐意张大双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齐忌直接推开门进来,一身藏蓝色的居家服,昏黄的灯光投在他脸上,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
哥。齐意没由来地有些紧张,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齐忌在他床边坐下,发梢还在滴水:明天想不想去爬山?
齐意跃跃欲试:你带我去吗?他想答应,又怕是和司机保镖的N人游,他哥不来。
嗯,我开车带你去,只有我们两个。
好!齐忌话音未落,齐意应得斩钉截铁,像是生怕他哥反悔。
那今晚早点睡。
齐意迟疑着,迟疑着往下滑,拱进被子里。
齐忌笑笑,把他的蚕丝被重新盖到腋下,然后给他关了灯:晚安。
房间里一下暗了,齐意睡觉从不拉窗帘,花园里柔和的路灯白光洒了进来,齐意看见一颗水珠反射了一道光,然后晕进齐忌肩头的衣物布料里。
哥!齐意赶紧叫住他。
嗯 ?齐忌走至门口,并未回头,低低地问了一声。
你记得吹下头发!
齐忌有些惊讶,还是轻笑着应了:好。
看来齐意心情并不像孙姨描述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