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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2)

良久,裴羽卿才有动作,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 倒了杯热水放在杯子里晾凉, 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等脚步声消失很久后, 裘亓才敢慢慢抬起头,马不停蹄跑到桌子边打开食盒, 全部都是她想吃的,还附赠了甜点。

等等

她要是现在吃了,裴羽卿等会儿进来收东西不就知道她醒过了?

老狐狸,呜呜呜呜。

想到这裘亓一口都不敢动了, 吸溜吸溜口水,哭丧着脸给食盒又原封不动地盖上,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回床上。

午饭前,裴羽卿进来了三趟, 每一次裘亓都趴着闭眼装睡,她也不打草惊蛇,站在床边看她一会儿也就自己出去了,没回都是让裘亓差点窒息的斗智斗勇环节。

最后一次裴羽卿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间了,她没有犹豫,上前直接撩开裘亓的被子。

装够了,该起了。

我没装够!

但还是起了。

唔夫人?裘亓揉着眼睛,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你来啦。

裴羽卿端起那碗瘦肉粥,先吃饭,早上没吃,昨晚也没吃多少。

裘亓张开嘴,乖乖吞下一口。

温度适宜,味道上乘,是她厨房该有的水平,裘亓饿得恨不得一口灌下一整碗,但裴羽卿就在跟前,她得保持一下淑女形象。

夫人那个事是不是算一笔勾销了?吃完饭,裘亓小心问。

裴羽卿垂着眼,有条不紊地收拾桌上的碗筷,没有回答。

夫人裘亓放软声音,把尾音拖长。

裴羽卿这才抬眼看她,少折腾,这几天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看看,看看!这就是她的好夫人!现在连场面话都不说一句哄哄她了!

哦。可裘亓也只能苦巴巴应下来。

说起来也确实该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她现在出门,把不准随便被院里一个人抓住,就是一顿比裴羽卿还狠的兴师问罪呢。

单单看祖绵绵昨天捏起的那拳头,比沙包还大,轻轻一挥,就能把她好不容易新换的兽元珠原地粉碎。

唉,说起来,严管家不会还生她气呢吧。

感情这事,真是把双刃剑。

要放在以前,严晚和她最多是层雇佣关系,但自从裘亓给她的月季治过病那事后,明显感觉严晚对她的态度有所不同,这一下估计又得把距离得挡回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

裘亓在房间里还没反省多久,严晚就推开门进来了。

怎么了,婆婆。

严晚看着那个蹲在角落里满身戏精味道,正在用手指画圈圈的背影,面无表情道:人族使者来访,要见大人。

人家现在身心俱疲,不能以后再说吗?

人族小皇帝派来的。

那我也等会儿去。

麻烦大人尽快。

裘亓皱皱鼻子,小声嘟囔一句,严晚没听清,凑近了些距离,大人,您说什么?

背对着她蹲着的人终于舍得抬起头,一张白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婆婆凶凶。

严晚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世面没见识过,要裘亓这种说叠字装可爱的,她年轻的时候一个打十个,但现在

心里一有了这家伙长得和自己女儿相似的比喻后,再看她,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

我没有,大人。

就有就有。裘亓红着眼睛指责她,你昨天晚上都不来给我送夜宵,今天早上也没有送热水,从回来到现在,你都没有主动找我说过一句话!

严晚哑口无言。

她昨天晚上其实来了,虽然知道裴羽卿做事情有分寸,但看她离开的时候表情怪异,把不准是不是会一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跟着来看。

但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教育声,就立刻心下了然地离开了。

今天早上没有送热水过来也是一个道理,不想大清早把昨夜操劳过度的裘亓喊起来,没想到这些倒成了对方倒打一耙的证据。

明明是她先拿生命做赌注,欺骗了院里所有人。

下次不会了,大人。严晚妥协。

裘亓瞄她一眼,注意到她表情缓和很多,知道自己这招起作用了,于是贼兮兮地走到她边上。

那你知道,我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大人是指的哪一方面。

就是,她消气了吗?

严晚低头看她,但不等开口,敞开的门口就再走入一人,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好久墙角的裴羽卿走进来,目光淡淡望向裘亓。

大人不妨问问本人。

啊啊啊!

裘亓脑内立刻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尖叫,为什么丢脸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在她身上!

不行,你要镇定,你是要拿奥斯卡的女人,裘亓这么对自己说。

于是她很快调整心态,肩膀抽了抽,再次将自己挪到角落,缩成一团。

我不问了,我自己好好反省。

严晚与裴羽卿对视一眼,后者挥手让她退下。

严晚点点头,退出去的时候,还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合上了房门。

裴羽卿走近裘亓,在她背后站定。

这小戏精现在一头乱发蓬蓬的,抱着个膝盖蹲在墙角,不知道的,还要把她当成是墙角里长的蘑菇了。

大人就是这么反省的?

我面壁思过还不行嘛。裘亓心里憋着气,哼哼声往边上躲开。

裴羽卿嘴角抬了一下,很轻,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那都思了些什么过?

我不该说谎,骗夫人,还骗大家。

嗯,还有呢。裴羽卿耐心问。

啊?还有呢?

大人再想想。

裘亓想不出来。

无言的气氛持续很久,裴羽卿终于舍得给提示。

昨天晚上的那句话。

昨天晚上哪句裘亓说着说着想起来了,忍不住抬高声音,那我不都道过歉了吗。

后半夜她被折腾的不行,满嘴只有一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除非裴羽卿聋了才没听见。

是吗?裴羽卿在她身后弯下腰,伸出手,直接把蹲在地上的她抱起来,也许是大人的哭腔太重,我没听清。

这话里蕴藏的暗示让裘亓倍感羞意,裴羽卿声音贴到耳后的一瞬间,她整张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涨成红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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